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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保說:“我因為額娘打死釧兒的事,賠了大筆銀子,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今年京裡連開了幾座酒樓茶樓,我那些生意虧得厲害,這幾個月都在倒賠銀子。現在要我再拿出幾千兩來,實在是無能為力。上一回阿瑪的大事,已經是我出的錢,為什麼現在又要我出?”
晉保聞言十分不悅:“老二,你要把話說清楚,那些生意當初都是家裡出的本錢,如今家裡要用銀子,調些來有什麼要緊?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了?”
興保卻冷笑道:“大哥這話糊塗,雖然當初家裡有給一些本錢,但大多數都是靠我的私房,當然是我的生意。而且這些年家裡得的錢,已經是當初本錢地十幾倍了,我一直好心好意供養家裡,大哥卻不能憑這個就謀奪了我的私產去。”
晉保氣白了臉,也不跟他吵,直說道:“這些過後再提,現在先辦了額孃的大事要緊。你到底出不出錢?”興保扭過頭去:“我方才說過了,上次阿瑪地事,我已經出過錢了,你找別人去。”
晉保恨恨地道:“上回因為牽扯到幾位王爺,阿瑪的事並沒有大操大辦,總共才花了不到三千兩,其中那副棺木,還是早就預備下地,香燭紙品,又都是公中地錢,你才花了多少?現在輪到額娘,你卻推脫起來。別忘了,額娘會發病,還是你們兩口子乾的好事!”
興保跳起來,大喊“你胡說”,幾乎就要衝過來了,卻被容保架住,勸道:“二哥,有話好好說,這次是你過分了。額娘待你不薄。”
興保掙開弟弟,冷笑道:“你少在這裡扮好人,她待我不薄?她最疼地就是你!額娘這麼多年存下的體己,現在在誰手裡?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昨兒個額娘還清醒的時候,最後見過的人是誰?是你老婆!誰知道這裡頭有什麼貓膩!”
容保也漲紅了臉,當即就跟他爭吵起來,晉保頭痛地在一旁生氣。張保聽得越來越不像話,便大喊一聲:“夠了!”待兄弟們安靜下來,他想了想,便對晉保道:“我在外頭做了幾年官,不怕大哥笑話,也有些積蓄。弟弟不敢越過大哥去,也願意出一千兩,大哥覺得如何?”
興保和容保都吃驚地望著他,晉保有一絲感動:“三弟,你平時日子過得也不富裕…”興保卻打斷了他的話:“少來,他有錢著呢,平時都是裝窮。”晉保厲聲喝道:“老二!”興保這才悻悻地閉了嘴。
張保淡淡地道:“我在外頭十幾年,也沒在父母跟前盡孝,現在不過是出點銀子,再說,大哥主持家業也不容易,做兄弟的能分擔就多分擔些吧。”
晉保大力拍了拍三弟的肩膀:“好兄弟,你這份情誼,哥哥絕不會忘記!”
容保見狀忙道:“三哥說得有理,平時額娘最疼我,她老人家的大事,我如果袖手旁觀,成了什麼人了?不過我銀子不多,只能出個五百兩,兩位大哥別嫌棄。”
晉保怎麼會嫌棄?忙抱了一把么弟,兄弟三人一副感情好得不行的樣子。
興保訕訕地,只好說:“既然如此,我也出…五百兩好了。”晉保瞥他一眼,淡淡地道:“二弟有心了,想必額娘泉下有知,也會很欣慰吧。”我是正在守靈的分割線
淑寧全身戴孝,與眾姐妹嫂子一起,跪在內堂燒紙誦經。婉寧呆呆地望著火盆,機械地往裡頭投些紙錢,默默地流著眼淚。淑寧有些慚愧,自己從沒有真心實意地為這個老人掉過一滴淚,但想到她給自己家帶來的傷害,心腸就硬起來,仍舊拿出暗藏了秘密香囊的帕子,流著裝模作樣的淚水。
夜深了,漸漸地有人尋著藉口離開了內堂,留下來的人,只剩下婉寧淑寧和幾個老太太親信的丫環僕婦,當中有的人甚至當場打起了磕睡。
淑寧無意中往外看了一眼,卻發現哥哥端寧站在角落裡,靜靜地望著老太太的棺柩,燭光忽明忽暗地映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