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福忙道:“將軍府已經派過人來了,昨兒才聽他們那邊的人報說,傢俱都打好了,如今剛上好漆,打算過了初八才送過來。”

佟氏道:“這倒罷了。只是讓他們緊著些,若是送來後有什麼不對的,也有時間去改。”然後又調頭問二嫫:“他們家定要陪嫁些人過來的,你叫人去問一聲,給個名單吧,我們好歹要知道男女人數和各人的等級,好安排他們日後住的地兒。”

二嫫應了,自去找人。第二天,她拿了一份冊子給佟氏,道:“這是將軍府那邊的陪嫁單子,人有八個,四男四女。四個丫頭,都是在新媳婦屋裡侍候的。”

佟氏大略看了眼清單,心裡還算滿意,看到陪嫁丫環的名字時,卻有些奇怪:“怎麼不見他家大丫頭涼珠的名字?我還以為她定是要陪嫁過來的呢,想著她年紀大些,人也老成,正好可以給新媳婦添個臂助。沒想到居然不來了。”

二嫫便道:“我初時也覺得奇怪,問他們管事的,說是涼珠姑娘年紀大了,怕跟過來後侍候不了幾年,所以換了年輕的女孩兒。”她左右看看,笑著低聲說:“後來我聽他家一個婆子說,涼珠姑娘已經被許給他家二少爺做屋裡人了,說再過兩個月就要開臉呢。”

佟氏愣了愣,臉色一冷:“這是什麼意思?!”

(迴歸到家常裡短…話說,我今天好睏…可能回貼時會偷點懶…)

一七七、思量

二嫫愣住,不知道有哪裡不對。佟氏也知道家中除了她夫妻二人,並沒有第三人知道當日溫夫人提親之事,思量再三,命二嫫確認附近沒有其他人經過,便輕聲把事情都告訴了她。

二嫫知道後,也很是生氣:“這是怎麼說?雖說太太當面推了,卻是因為姑娘還要選秀的緣故,他們二話不說便先給自家少爺添了屋裡人,把我們姑娘當成什麼了?!”

佟氏冷冷地道:“有爵的人家,兒子年紀大了,未娶妻前先放兩個人在屋裡,也是常有的事。“

二嫫“呸”了一聲道:“別人家收屋裡人,也不會把妹妹的丫頭收房,這位崇二爺也未免太不講究了。我還以為這位爺是個守禮的人,沒想到也是這樣胡來。咱們端哥兒娶他家姑娘,卻是一個屋裡人都沒有。”

佟氏雖沒說下去,但心裡也是這麼想的。雖說本來有打算找個老實的丫頭引導一下兒子**之事,但因定親定得早,所以也沒了下文。加上端寧本人意志堅定,不願讓未婚妻子難過,所以至今沒有收房任何人。佟氏在這一點上,甚是為自家兒子驕傲。她本來一直覺得崇禮論家世品學都是很好的女婿人選,應該不會比端寧差太多,若是女兒嫁過去,日子也會過得輕鬆,沒想到對方太讓她失望了。看來要另外找別的人家了,只是有這麼好條件的,卻沒那麼容易找到。

不過,為了謹慎起見,她還是想先把事情弄清楚,於是對二嫫說:“這名單上只有男女人名。卻沒提他們都是哪一等的僕役,好歹弄清楚了,以後發月錢時也方便。你親自去一趟將軍府。把事情問清楚了,順便問問溫夫人。婚禮當日他們是個什麼安排,他們家會有些什麼人來參加喜宴。”

這些事卻問得有些早了,別說將軍府,連伯爵府這邊都還沒定下最終的宴客名單呢。不過二嫫也明白這只是個藉口,便領命去了。

佟氏一個人坐在房中。想著涼珠這件事,猶自惱恨著。馬上就要辦喜事了,將軍府這一舉動,未免太不厚道,他們主動來議親,還沒個結果呢,就先給自家兒子納小,這不是給親家打臉麼?而且,將家生丫環收進房裡。乃是佟氏極忌諱的一件事。涼珠在真珍身邊侍候多年,想必與崇禮也極熟,在將軍府裡更是有些體面。往日見她溫柔知禮。做事又細心,不是個尋常丫頭。有這樣地屋裡人。收房又早。正室入門後,定然不好彈壓。還不知道會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