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太子死了,有人在裡邊劫獄!”青夏踉蹌的猛然奔了出去,看似無意的一下撲到站在向外面示警的報警處,拉住那名鐵浮屠侍衛,厲聲喊道:“齊太子死了,快!有人劫獄!”

“什麼?”十四名鐵浮屠侍衛齊聲驚呼,幾名耐不住性子的登時就衝了進去。青夏眼見時機已經成熟,眼中陰狠神色登時閃過,匕首陡然揮出,一刀就砍斷了看守警報的侍衛的喉管,那人還沒感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一道鮮血登時沖天而起,屍體就倒在了地上。

“他們不是我們的人!”一名侍衛反應過來,登時大喊,青夏眉梢一條,手上匕首登時飛出去,一刀砰然插進那名侍衛的眉心中央。大門繩索被青夏陡然一扯,沉重的鐵門轟然落下,將早已跑到裡面檢視情況的八名鐵浮屠侍衛,關在了裡面。

自古以來,牢獄的建築首要是防止犯人逃脫,其次才是防止外人潛入。所以在牢房之內想要逃脫更是難比登天,這裡深達上百米,這沉重鐵門一旦落下,任你叫破了喉嚨也不會被人聽到。

兩名鐵浮屠侍衛衝到鐵門前面,試圖要將大門開啟。青夏一把拔出腰間鐵浮屠侍衛專用的重鐵長刀,一腳蹬在牆角處,厚重的刀鞘猛然砸下另一名鐵浮屠侍衛的腦袋上,配合著她的一蹬之力,紅白之色霎時從那人的腦漿中迸濺而出。快速乾淨的解決掉三名守衛,另外八名守衛被關在牢房內,青夏長刀大開大合,全是日本東洋武術的生猛路子,對著剩下了三人猛攻了過去。這一刻比的就是誰比誰快。

比反應,青夏自問不輸於任何人,之前的一番動作,幾乎發生在一秒之間,齊安恍惚之間,只見青夏突然硬拼而上,招式矯健,好似雌虎一般。看似簡單只是劈砍幾招,卻充滿了強大的力量。只聽一人突然慘呼一聲,腦袋登時被青夏劈去一半,倒了下去。

鐵浮屠不愧是南楚皇都最優秀的禁衛軍,儘管面對這樣強勢突然的襲擊,並且幾房損失慘重,可是仍是冷靜拼殺,絲毫不露半點膽怯。可是他們只是全神的應對青夏,卻忘了一旁的齊安。齊安抽出長刀,從後夾擊,一刀砍在一名侍衛的肩膀,可惜只是這一番動作,齊安的肩頭登時染血,飽受了兩日的折磨在這一刻顯得越發的明顯。兼且兩日沒有進食,早已是強弩之末,身體一軟,就倒了下去。

眼看鐵浮屠侍衛的戰刀對著齊安橫批下來,齊安雙眼一閉,不再做什麼掙扎。憑自己兩人之力,想要從南楚防範最為嚴密的天牢逃出,本身就太過勉強。可是下一秒他卻聽到一聲鈍刀如肉的聲音,睜開眼睛一看,只見青夏渾身浴血,一腳踹開了那名鐵浮屠侍衛的屍體,眼光冷然的上去補了一刀。

看著青夏好似一隻嗜血的野獸般,在每一具屍體上補刀,齊安的眉頭不由得緊緊的皺了起來。青夏在不長的走廊裡走了一圈,眼見再無一個活人,才對齊安伸出手來說道:“走吧。”

青夏手上滿是鮮血,想起之前那個婉約恬淡的女子,齊安不由得生出一陣厭煩之心。想起之前她可能一直是在欺騙自己,在自己面前裝模作樣,就一陣惱怒,也不理會青夏,自顧自的站起身來,就往幽黑的隧道走去。

青夏一愣,也隨之跟了上去。

甬道仍舊昏暗,裡面的打鬥顯然並沒有驚動上面的人,此刻這裡一片寂靜。突然齊安腳下一慢,青夏急忙閃身上前,沉聲說道:“你怎麼樣?”

“讓開!”齊安低喝一聲,繼續向前走去。青夏當然知道是怎樣一回事,可是卻沒說半個字,仍舊跟在後面。

很快走出了隧道,來到之前青夏躲藏的暗室。熟門熟路的開啟房門,見走廊處沒人,兩人閃身向之前進入的雜物室走去。

可笑的是剛才在睡覺的守衛這一刻仍然在熟睡之中,青夏心下好笑,暗道這人若不是睡了,今晚可能也會死在自己的手上。她並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