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嚇壞了,有的人幾乎痴傻起來,大寺府的人低喝著審問已經被搜出證物的妃子宮女,有好多人驚嚇拷打之下,竟然被屈打成招。

青夏原以為至少會交由大寺府過堂審訊、然後定罪,卻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這般狠辣和迫不及待。楚離如今掌管著皇城軍權,也難怪他們會這樣顧忌。

事情很快就下了斷言,不到一個時辰,楚離暗中私通南楚城郊的大佛寺主持,從南疆蠻人處習得巫蠱咒法,謀害當今楚王,意圖早日登位的罪名就被坐實。證物充足,人證物證俱在,更有作案動機,一切似乎在一時間,似乎都已經塵埃落定。

一道手諭很快傳出了皇城東門,皇上病危,召太子立即回宮。

青夏緊緊握著被嚇得面無人色的香橘丫頭的手,神色堅定的坐在人群之中,畢竟沒有實質的證據能夠證實自己涉嫌巫蠱一案,再加上莊家勢大,一時也沒有遭到怎樣的虐待。只是樹倒猢猻散的道理她深深明白,這場早有預謀的奪權之爭若是楚離敗下陣來,整個東宮都將為他殉葬。

儘管她對楚離並沒有什麼好印象,可是卻不得不承認,她並不希望楚離倒臺。這場動亂來的太蹊蹺了,又恰好正值齊太子逃跑,並和齊國對峙之時,楚離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宮外,這才讓人以雷霆手段強行制住。再加上他畢竟回國才一年,看似風光的表面下卻是一層薄冰,一個不好就是冰破人亡。政權不穩,是造就暴動的直接因素,但是青夏也必須承認的是,若不是因為自己,楚離也不可能這般容易的就被人鑽了空子,畢竟齊安是被她放出去的。

蘭亭殿眾多僕婢和雲翔殿的僕婢一同被關押在一處破敗的宮殿之中,青夏帶著自己的人坐在東廂,外面的中廳是丹妃等人,門口守著大批如狼似虎的守衛,窗子都已封上,圍得水洩不通。青夏知道,這個時候,皇宮必定是防守最為嚴密的時候,叛賊既然精心策劃了這樣大規模的動亂,就必定會有完全的準備和把握。而且另有計劃,可以保證楚離和老楚王死後,能夠鎮得住局面。

這個時候,只要楚離踏進皇宮半步,必定毫無幸理,而他一旦死去,就代表這一屋子的人都要隨之共赴黃泉。青夏九死一生的從軍部的炸藥彈片中死裡逃生,怎麼也不能糊里糊塗的死在這宮廷政變之中。

罷了,楚離供自己吃供自己喝,自己還霸佔了他老婆的身體放了他的仇人,今日就當回報他一點恩情,救自己的時候,順手也幫他一把。

“香橘,把衣服脫下來。”青夏趴在香橘的耳邊,輕聲說道。

小丫頭見青夏三下五除二的就拔下了自己的衣服,不由得驚訝道:“娘娘?”

“若是讓太子回到宮裡,我們就全完了,我要出宮去報信。”

“不行啊,娘娘!”香橘大吃一驚,猛然失聲叫道,卻被青夏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小丫頭連忙暗示自己會小點聲,青夏才放下了手,香橘懇切的抓住青夏的手臂,悲悲切切的說道:“外面全是叛黨,娘娘千萬不能出去冒險,太子殿下洪福齊天,一定會剿滅賊人來救我們的。”

“等著他?還不如靠我自己。”青夏不耐的脫下自己的衣服,扔給香橘,小聲的說道:“別囉嗦了,快點!”

“娘娘,”香橘的眼淚一下子就冒了出來,她跪在地上緊緊的抓著青夏的手,哭道:“若是娘娘一定要去,就讓香橘去吧,香橘死了不打緊,娘娘千金之軀,可不能有閃失了。”

青夏聞言不由得一陣感動,看她哭的可憐,伸手拉她起身,笑著抹乾了她臉上的眼淚,沉聲說道:“傻丫頭,誰死了都不行。好了別哭了,聽我的,放心,你家娘娘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人弄死的。”

好說歹說,才說服了香橘裝成自己守在屋子裡。這時候兵荒馬亂,人的精力都放在外圍,少一個半個小宮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