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的按著自己的胸口,帶著巨大的不可抑止的驚懼,甚至還帶著一絲絲無法阻止的噁心。

楚離,楚離,你的一生究竟是怎樣的?你處在陰謀權利的最中心,以為自己終於掙脫了一切的蔑視,一切的屈辱,一切的苦難和折磨。卻不知這只是一個巨大的網,一個幽深的局,你被網在其中,根本就沒有逃出來的機會,而這所有的一切,你黑暗絕望的人生,才是剛剛開始。

青夏面容冷然,帶著巨大的憎恨和厭惡,冷冷的望著那個已經瘋狂了的老人,沉聲說道:“所以,你現在打算殺了我了嗎?你覺得,你有這個本事嗎?”

“不,”莊典儒優雅的笑著說道:“殺了你,只會讓大皇的心裡永遠保留一處柔軟,我們需要的,是你親手將刀子送到大皇的心裡,斬斷他的最後一絲希望!”

“你做夢!”青夏突然厲吼一聲,冷然說道:“我會戳穿你們的陰謀,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是嗎?”莊典儒緩緩站起身子,突然狠狠的爬了一下椅子的把手,只聽呼的一聲,移動軍牢的鐵門被轟的一聲開啟,外面明亮的火把猛地就照射進來,莊典儒蒼老的身軀瞬間彈地而起,向著門口飛奔而去!

“站住!”這個時侯怎能讓他挑掉,青夏厲喝一聲,頓時好似豹子一般迅速撲擊而上。

不過十步遠的門口瞬間奔至,明晃晃的火把瞬間刺進了青夏的眼睛,她心頭一緊,彷彿有一隻警鈴在腦海中轟鳴大作,可是電光石火間,已經來不及去看,她一把抓住了莊典儒的後襟,厲聲叫道:“哪裡跑!”

老人的身體突然轉了過來,蒼老的臉孔帶著狂熱興奮,枯瘦的手掌緊緊的抓住青夏的肩膀,眼睛帶著足以毀滅天地的炙熱,突然向著已經跨出了一步的軍牢外的亂石堆後看了一眼,尖聲叫道:“西林家的餘孽!”

風聲呼嘯而起,西林辰手握戰刀的身影頓時從亂石後閃身而出,面容兇狠的奔了出來!

“西林!小心!”兩名甲冑齊備計程車兵猛地向西林辰衝去,青夏被莊典儒緊緊的抓住,驚悚下竟然不能飛身援救,目光一寒,一把甩出手上的兩柄柳葉飛刀唰唰兩道血線升騰而起,兩名士兵猛跑兩步,就倒在地上,化作兩具屍體。

“有刺客!”紛亂的聲音響徹天地,明亮的火把像是鮮紅的血一樣,充盈在四面八方。青夏把莊典儒抓在手裡,只得不斷的以飛刀援助,擊中向著西林辰奔去的敵人。

“歷史總有一天會為我證明!證明我是對的!”

低沉的嗓音突然在身邊響起,青夏猛然扭頭看去,只見莊典儒的眼睛一片血紅,彷彿有炙熱的烈火在他的眼睛裡燃燒,他突然猛地抓住青夏的手,向前一挺身,就將心口對著青夏的匕首狠狠的插了下去!

“啊!”青夏驚呼一聲,雙目圓瞪,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名枯瘦的老者,只見鮮血順著他的胸口流遍了自己的手,他夢魘般的露出一絲笑容,就像是地獄裡的鬼,神情狂熱的低聲說了一句話,然後噗的一聲將一大口鮮血全數吐在青夏的臉上!

“有刺客!莊先生!莊先生!”

巨大嘈雜的聲音像是滾滾驚雷般在耳畔響起,青夏彷彿被巨雷打中,愣愣的站在原地,任那老人蒼老瘦弱的身體緩緩的倒在自己的腳下,鮮紅的血染滿了她的全身,就連她的臉上都被濺上了血點,蜿蜒猙獰,看起來好似午夜修羅一般。

“夏兒,離太子驚才豔絕,南楚遠離戰火蹂躪,更是安居樂土。父親不求你母儀天下,只求你一生平安,就是父親最大的心願了。”

“要在這世間安身立命,就必須要有生存的資本。只有站在最高處,才有自由的權利,而我,正是想給你這種自由。”

“孩子,你若是我的孩子,那該多好。”

“有刺客!”“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