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不會超時的。您真是負責。”馮見雄報以微笑,目送男護士離開。

付成才看上去還清醒,剛看到馮見雄時還憋著,沒有破口大罵。等護士走後,他才冷冷地說: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哈哈哈哈……我還值得被你看笑話?我還配被你看笑話?你這個垃圾!追求果然也是夠低!我是弱智,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你連我這種人的笑話都要看,你能比我強多少!我們是一路貨!一路貨!”

馮見雄當然不會跟病人爭辯。

他只是靜靜地等對方先發洩過,然後一邊在內心默默的吐槽:“要不說精神病人思路廣、農藥兒童歡樂多……這腦洞和話語的思維跳躍度,也是沒誰了,聯想太豐富了。”

付成才終於說累了,也浪費了馮見雄5分鐘時間。

“行了,該我說了吧其實你根本不配被我記恨。反正你已經付出應得的代價了。我也犯不著跟你這種棋子的棋子一般見識。人會仇恨敵人豢養的寵物麼?那得多閒呢。

現在給你條出路,把真正把你當槍使、害成這樣的人招供出來吧你不說我也看得出來,是王豔指使你針對我的。而且王豔估計都不是最終的幕後主使,畢竟她跟你一樣,原先也都不認識我。你不說,我也能猜到個**不離十,那人把你當槍使,你犯不著庇護他吧。”

或許是付成才真的發洩夠了,也或許是鎮定劑在逐步起效。

當馮見雄如此坦蕩而蔑視地開啟天窗說亮話後,付成才果然選擇了開口。

事實上,如果他知道是另一個男人要求自己的女神來讓自己幫忙,他哪怕現在精神還正常,也犯不著包庇那個男人的吧。

“是你隔壁班的同學翁得臣想阻撓你!他找到的王豔!”付成才恨聲地吐露,這些內容都是昨天他將瘋未瘋的時候,王豔為了穩住和取信他,略微透露出來的當時王豔只是想向付成才證明“我背後託我辦事兒的男生跟我毫無私情,我只是為了留校”。

誰知付成才後來瘋了,這個把柄就更加危險了。

“原來是翁得臣的老爹在組織部做事、他可以左右王豔能否留校?”

“是的!”

聽到這句話之後,馮見雄環視了一下病房。

精神病院的病房就是一點好,單人間特別多,就是怕剛剛進來還不穩定的病人相互攀談誘發了新問題。

此時馮見雄所處的地方,看起來並沒有任何攝像頭,也沒有明顯的錄音裝置。

事實上一般的醫院裡,哪能有這些呢。

他想了想,這才放心地開口:“你好好在這裡養病吧。估計沒個半年,連理論上好轉放你出去的可能性都沒有。我跟你其實無冤無仇,也犯不著和你過不去。聽說你家裡條件也不好,現在你被關在這裡,他們肯定也很焦躁。反正你出院之前,我會有能力‘照顧好’你家裡的。”

付成才還以為馮見雄要用什麼毒計對付他的家人,驚怒道:“你什麼意思?!男子漢大丈夫,冤有頭債有主,你……你卑鄙!”

“瞎想啥呢?我說的‘照顧’,那就肯定真的是照顧。我犯得著跟他們過不去麼?”馮見雄說到這兒,壓低了一些音量,

“你這輩子基本上也毀得差不多了,沒有一個媒體會聘一個有精神病史的人的。真正把你害成這樣的人是誰,冤有頭債有主,你別犯糊塗。在翁得臣眼裡,你和王豔都只是一條狗,他會來善後麼?不會的。

而你,現在可是精神病人,到時候假裝好轉、出去之後。你要是為了當初翁得臣勾結王豔的事情,去跟他對質。然後突然發病、做了點什麼不冷靜的事情,那也是不犯法的。最多被鑑定為沒有痊癒,再問責拖回來多關幾年。

而我,至少可以以人道主義的精神,照顧好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