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見到黃蕊蕊和霍景緯後,他改變了想法,他可以幫黃蕊蕊找到她的媽媽,畢竟現在,只有他一人認識她。

但他不會是白找,他肯定要找霍景緯要一筆錢。

他在新科二路這邊的菜市場附近,繼續閒逛,以期再度能撞上王秋玲,可是,一邊幾天過去,他壓根沒有再度撞上王秋玲。

黃從貴有些沮喪,一併沮喪的,還有阿琛。

要是黃從貴天天這麼漫無目的的尋找,那自己是不是也要天天這麼漫無目的的跟著?

阿琛再度想淚,只要是事關黃蕊蕊的事,決不是一樁輕鬆的事。

黃從貴有些心灰意冷,難道真是自己認錯了人?或者她只是路過?

這天,他從遊戲機室再度打了一晚的老虎機出來,直到四個口袋一樣重了,他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離開前,他找老闆要錢:“老闆,我一晚在你這兒輸了這麼多,怎麼著,你也得退點錢我,我好當路費。”

老闆倒是好說話,塞了一塊錢的鋼崩給他:“拿好,出門做公交車。”

靠,一塊錢的鋼崩就能打發他?

換作以往在b市,黃從貴早就撒潑耍賴了,但這是a市,他人生地不熟,也不敢太過耍橫。

他拿了硬幣,罵罵咧咧的向外走,用一塊錢啃了兩個饅頭,他也沒錢坐車,乾脆直接走回家睡覺得了。

剛走過一個路口,卻見得前面的小區門口,一名中年婦女正在跟一個年輕姑娘告別。

這不正是自己踏破鐵鞋無覓處的王秋玲嗎?

黃從貴側了身子,悄悄的躲在一邊,他不敢象上次那樣冒失,直接跑上去叫她。

要是這一次,她象上次那樣,坐個計程車就跑了,他再上哪兒去撞上她?

那姑娘,不過十七八歲,模樣跟王秋玲有幾份相似,見得王秋玲一個勁的叮囑,她的臉上,明顯的帶了幾份不耐煩。

難道是王秋玲後來嫁了人,跟別的男人再生了這個女兒?黃從貴暗自想。

等那姑娘坐上計程車走了後,王秋鈴才返身回去。

黃從貴尾隨在她的身後,直到她進了屋,他才算是確定,王秋鈴現在住在這兒。

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找著了家在這兒,黃從貴不怕她能再逃。

很快,他就在附近的鄰居那兒打聽到,果真王秋玲新嫁了一個丈夫,生得有個女兒,叫謝婷婷,十七八歲了,一家三口倒是和和美美,丈夫跑業務的,倒是經常出差在外地,極少回家,家中只有王秋玲和謝婷婷母女倆。

打得情況屬實,黃從貴大搖大擺的敲王秋玲的門。那神情模樣,似乎是上門來查水錶的。

王秋玲聽著敲門聲,湊在門上的貓眼向外看,黃從貴那張魔鬼似的臉,就在門外。

多少年來,夢中都要被這張臉嚇醒,王秋玲是怎麼也忘不了這一張臉,帶給她家暴的陰影太嚴重了。

王秋玲嚇得後退幾步,碰倒了旁邊擺放的花瓶。

黃從貴聽得聲響,叫了起來:“王秋玲,你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面的。”

王秋玲嚇得發抖,卻不敢吱聲,以往養成的一種恐懼,哪怕這麼多年過去,她改嫁成了他人婦,她還是怕他。

黃從貴敲門敲得不耐煩了,他直接威脅她:“王秋玲,你這死婆娘,再不給我開門,老子去找謝婷婷的麻煩……”

王秋玲的心都揪緊了,沒料得,隔了差不多二十年的光陰,能碰上這個命中的殺星,他不僅找上門來,還威脅著要找自己女兒的麻煩。

恐懼擔心和害怕齊齊的湧上心頭,她不光怕他,她更怕他去找自己女兒的麻煩,他是一個什麼都做得出來的男人。

咬了咬牙,她只得緩緩的將門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