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要睡了。”

寵天戈也接話道:“是啊,尤其白天玩得那麼瘋,可能晚上睡不著。”

兩個人說起孩子的事情,語氣口吻,聽上去都像是一對尋常夫妻似的,毫無違和感。

“你說的那個男朋友,不會就是林行遠吧?呵,你的眼光真‘不錯’啊。”

寵天戈的心裡還是有個疙瘩,很不舒服,令他忍不住又一次主動提起了林行遠。

聽了他的話,榮甜頓時感到了一絲絲的尷尬,她當天和寵天戈慪氣,才撒謊說自己找到了男朋友,雖然當時心裡想著的人選確實是林行遠,拿他做了擋箭牌,可是今天謊言被戳穿了,她現在難免有些無地自容了。

“不要說反話故意讓我難堪啊,我確實已經很難堪了呀。”

榮甜的語氣裡多了一些求饒的味道,臉色微紅地看著寵天戈,聽出來他是故意在揶揄著自己。

寵天戈看看她,半天沒說話,忽然笑出聲來。

“你求我啊,撒撒嬌,我就不再拿這種事來笑話你了,怎麼樣?”

他一邊說一邊翹|起一條腿,好整以暇地盯著榮甜。

別說是榮甜,就連坐在不遠處的蔣斌都感到一絲好笑,都多大的人了,居然還要人求一求,是想玩什麼把戲。

果然,榮甜愣了愣,以為自己聽岔了。

“撒、撒嬌?我……我不會撒嬌。”

她攤攤手,一臉驚愕。

寵天戈歪頭看著她,搖頭,表示不相信。

“哪有女人不會撒嬌?撒嬌是女人的天賦技能,就看你願意不願意了。”

榮甜明白過來,寵天戈這是故意地在取笑著自己,她咬了咬嘴唇,有點兒賭氣。

“撒就撒,我敢撒,你也敢受著!”

說罷,她一揚頭,眼中露出一抹挑釁的光芒。

寵天戈這才擺擺手,率先敗下陣來,他還真的怕榮甜當眾做點兒什麼出格的事情,到時候兩個人都難堪,畢竟,他現在還沒有拿到確實的證據,證明她就是自己的愛人。

“哈,你不敢了是嗎?寵天戈,你總是針對我,會不會因為你怕自己愛上我?”

榮甜頓時又找回了自信,她的上半身湊近,忽然想要逗逗這個男人,他剛才不是還在逗自己麼,這就叫做“君子報仇,一刻不晚”,現在,就應該輪到他尷尬了才對。

果然,聽她這麼一說,寵天戈的臉色變得看起來十分的古怪。

“我怕什麼,愛上你?你自我感覺也太良好了一些吧,榮小姐?”

他故意在“榮小姐”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其實也是在提醒著自己,對於自己來說,眼前的這個女人,只能是榮甜,因為尚且還沒有任何的證據表明,她不是榮甜。

如果在一切都還不確定的情況下,自己對她動心,那豈不是一種對夜嬰寧的背叛?如果答案表明,真的只是巧合而已,她是個毫無關聯的女人,那時候自己該怎麼樣去面對她,以及對她的感情?

所以,榮甜說對了。

她的所有的表現對於寵天戈來說,的確都是有著強烈的吸引。

他在刻意地和她保持著距離,以免產生更多的無能為力。

“那是,我原本以為我是世界上自我感覺最良好的一個人,直到遇到你,我自愧不如,比起你的良好程度來說,我的只能算是毛毛雨啦。”

榮甜拿起杯,喝了一口,才發現茶已經冷掉了。她看了一下手腕上的運動手錶,時間差不多了。

“走吧,我們去叫瑄瑄起來,休息幾分鐘你也帶他早點兒回去休息吧。”

她率先招手叫來侍者,主動買了單。

寵天戈沒爭搶,只是問道:“不和我們一起吃完飯了嗎?我還要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