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若,難道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美術老師,外加酒吧老闆娘嗎?看她的氣質和眼神,絕對不只是這麼簡單。還有她的丈夫,似乎很神秘,鮮少出現,據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政府職員,但那種周身透出來的迫人的氣息,並非一般人能夠擁有的。所以,榮甜相信,他一定是在撒謊。

深吸一口氣,夜裡降溫了,她只好小步跑起來,活動著四肢,以此取暖。

“披上!”

走在前面的男人忽然停下腳步,伸手一揚,把外套向榮甜的頭上丟了過來,正好罩住了她的臉。

眼前一下子黑了,她氣得兩隻手並用,把衣服從頭上扯下來。

好暖,上面還帶著他的味道。

猶豫了一下,榮甜不想繼續挨凍了,好女不受眼前寒,她迅速地把寵天戈的衣服穿在了身上。衣服很大,袖子也長出來一截,她隨手卷了卷,太長的下襬索性不去管它。

小木屋前沒有能夠停車的地方,兩人一前一後地穿過小橋,上了車。

三更半夜,這裡又是市郊,周圍黑漆漆的,每隔一段距離才有一盞孤零零的路燈,把地面照得昏黃,要不是身邊坐著寵天戈,榮甜還真的沒膽子一個人出來。

“東張西望看什麼呢?我又不會把你丟下去。趁著還沒到,你睡一會兒。”

寵天戈見榮甜瞪著兩隻大眼睛到處看,伸長手臂,從車後座拖了一條幹淨的毛毯甩給她,讓她睡覺。

她老老實實地接過來,裹著上半身,把車座角度調低一些,真的睡了。

他見她閉上眼睛,這才專心開車。

一個多小時後,寵天戈終於把車子開回了市裡,他找了個空位把車停好,一拍方向盤,心裡忍不住地罵道,敢情一晚上就是來回開車玩了!

榮甜迷茫地睜開雙眼:“到了?”

他點頭,伸手捋了捋她腮邊的碎髮,輕聲叮囑道:“嗯。一會兒他們說,你聽著,別問,有什麼不懂的,回頭我告訴你。知道了?”

寵天戈暫時還不想把他已經告訴榮甜她就是夜嬰寧這件事讓他們知道。

知道的人越多,越亂套,想想都頭疼。

榮甜瞪他:“你們之間果然有秘密!”

說完,她露出一副“我猜對了”的表情。

寵天戈無奈,想了想,還是忍住了,以免多說多錯。

兩人下了車子,走進酒吧。

原本,這個時段的酒吧也應該是有客人的,不過,簡若已經早早地在門口支起了告示牌,寫著今日休息。反正她平時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一些熟客都已經清楚了她的脾氣,想來坐坐之前,都會給店裡打電話,詢問清楚,以免白跑一趟。儘管這樣,酒吧的生意還是火得不行,大概是沾了所謂的“飢餓銷售”的光。

簡若穿著一身手工旗袍走出來迎接他們,只見她腰身玲瓏,纖腰一把,細得讓女人嫉妒,讓男人瘋狂。

寵天戈掃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倒是榮甜盯著看了半天,羨慕得要命。

“你們這是從哪兒來的?出去玩了?”

簡若伸長脖子,朝外面看了看,外面車子的車胎上沾了不少泥,一看就是遠道而來。

聽見聲音,肖馳也快步走出,一把摟住簡若的腰,無聲地宣示著自己的主權。

寵天戈輕哼一聲,這小子,還真以為有人會和他搶女人呢。要搶,也是林行遠那廝和他搶,自己也不傻,幹嘛和他搶,搶回來幹嘛。

“嗯,從郊區那邊過來的,一路上特別黑。”

察覺到兩個男人之間的氣氛不太對,榮甜笑了笑,朝簡若說道,回答了她剛才的話。

四個人走進酒吧,在一樓的沙發上坐下來。

簡若直接把大門給關了,以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