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主屋的時候,臥室裡沒有人,只聽見浴室裡清純而誘惑的水聲。

“你回來了啊,幫我拿下衣服吧。”

這小子,蕭逸嘴角抽抽,看來該給他點危機意識了。拿起衣服的時候,突然想到,懷暖,從來都不敢提這樣那樣的要求。

為了勞動蕭逸大哥大駕拿衣服,黎安在浴室裡就被按在浴缸裡做了一通,第二天睡到下午才起來,全身像被大象踩過一般。

那天以後,蕭逸告訴黎安,以後懷暖也和他們做一樣的事,要相親相愛。黎安一臉看UFO的表情——他蕭逸,轉性了?還是這個蕭逸是個假的。

經過幾天的休息,懷暖抗打耐摔的小強屬性表現出來,已經可以下床慢慢地走了。好幾次扛不住了,慢慢地挪到畫邊,嘆息一聲又收回已經伸出的手。

傷雖然痛但是他也算是千錘百煉了,只是頭一次沒有了止痛藥——這還沒什麼,那藥癮上來了,卻很是難受,骨縫裡絲絲縷縷地癢痛。還算是經過那方面的訓練,不至於滿地打滾張嘴咬人。

沒有了那讓他英勇無畏的盾牌,以後怎麼辦?

每次他疼得迷迷糊糊下意識地拽緊床單的時候,然後總有雙溫暖的手讓他鬆開,再握住,這時候他就如在海上久漂的船終於找到了海港一般,慢慢平靜下來。

又過了幾天,雖然還沒有好利索,但是動作不大已經沒什麼感覺了。這個時候,黎安來找他了,那時候,他正捧了水杯站在院子裡,院門是虛掩的。黎安很不客氣地推開門,恨恨地瞪著他,活像他看過的為數不多的歌劇中白《毛女裡》的楊白勞,還好練了多年,也算處變不驚,那口水倒是有驚無險地嚥了下去而不是浪費在地上。

還是那樣的眼神,跟第一次在走廊上單獨遇上的時候一般無二的眼神,帶著恨意,帶著輕蔑,帶著炫耀,帶著許許多多不應該是對他們這樣只要數面之緣的人應有的情緒。懷暖對於這樣的眼神很是驚訝,他是不太記得他殺過什麼人,因為那不是他該管的,修羅堂的卷宗自有記載。殺張三殺李四對他來說都是一樣,但是。就算是滅了他們全家,這小孩也不應該知道的——對了,他現在才是修羅堂的主事,那他是某個被自己做了的人的小孩?

這麼一想,懷暖反而對上他的眼睛,坦然地微微一笑。

“笑什麼,有病!”黎安惱怒地吼道。平復了一下情緒,黎安揚起下巴,說道:“大哥叫你。走吧。”

蕭逸喜新厭舊的速度實在太快,好不容易才有點喜歡的錯覺,第二個,蕭逸就帶了另外兩個跟他同期的男孩回來了,並且還說:“這裡是我的臥室,小安,你回自己房間去睡。”

這算個什麼說法?當時黎安的第一反應是憤怒,是那種情人劈腿的憤怒。

但是他還是快速的冷靜了下來,並且笑著說了聲晚安,爾後默默地離開了房間。但是,他從第一天起就被帶到了蕭逸房間裡,天天都睡在那裡,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房間在哪裡。

天天同床,居然讓他產生了情人的錯覺,真該死。抬掌做了給他帶路的人,在房間裡,為了平復怒火,黎安用冷水衝了兩個小時。

如果說懷暖創造了最長的得寵記錄,那麼他,則是重新整理了最快的失寵記錄咯?

這天,蕭逸在後院做園藝,修剪他最心愛的盆栽。穿著居家休閒服的他,看起來就是個飽讀詩書擁有良好家教的紳士。桂花的香味被陽光曬得更加濃烈,有些醉人。

“來了啊,小安,還沒吃飯吧,今天十五,你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喜歡的自己拿著吃吧。”

黎安識趣地走了之後,就只剩下懷暖站在太陽下。雖然這後院樹木很茂盛,但是中間有一小塊空地,在中午是沒有陰涼的。他本以為蕭逸很快會怎麼用,也就沒在意,這下好,陽光直接照著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