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兩根兒削地光滑水溜的金燦燦的胡蘿蔔,懷暖往後退步,驚恐地看著蕭逸,輕輕地搖搖頭。

“怕什麼,趴過來。”蕭逸敲敲沙發扶手,搖搖手裡的胡蘿蔔,就是玩玩,怎麼跟見鬼樣。

“去……清潔下……”著便落荒而逃。

蕭逸只來得及在他的背影消失不見的時候,感嘆句腿腳恢復得不錯。

還有件很重要的事情,他怎麼服自己也忘不的事情,想起來,就全身血脈逆流四肢冰冷——身體的記憶是最清楚不過的,麼想,連帶著膝蓋也開始隱隱泛疼。

蕭氏有專業的陪床隊伍,他們都從沒覺得那有什麼。再,能為大哥的事業出力,那是無上的光榮陪床和殺人其實是樣的只不過不是自己的專業領域罷——

可是道具……不行,他閉眼,看到的都是那個肥碩的身軀,還有那根猙獰的按摩木奉,在身體裡日夜折騰的兇器……

不管身體練得多強悍硬朗,那個地方,是沒法練得水火不侵無知無覺的。

看著鏡子不斷地告訴自己沒什麼只是個遊戲,整理好情緒,走到起居室去。

“大哥……”

蕭逸聽他又下意識地恢復個叫法,感覺到他的緊張,“怎麼,好?”

“是……”他的眼睛裡閃過絲茫然。接著便老老實實地走到沙發扶手邊,開始解皮帶——手滑下,沒解開,咬咬嘴唇,繼續。

“好。”實在看不得個自虐的樣子,蕭逸從後面環住他,握住他微微顫抖的手指,摩挲著他的耳垂,“怎麼?削過的,又不大,怕什麼?”

“大哥……”回,同樣是賭,“那個時候,那個石油的事情,如果……”

蕭逸緩慢而堅定地送開手,淡淡地道:“做過的事,沒有如果。該知道的,就是重來千次,覺得會有不同嗎?”心裡陣莫名的煩躁,果然,懷暖還是提起來,他就不能稍微活得糊塗兒?

他不想為件事做任何解釋,懷暖不是那些個沒頭腦的寵,麼簡單明的事情不需要解釋什麼,“不就兩根兒破胡蘿蔔嘛,為麼個破事,就情願把事扯出來。”

懷暖愣愣地看著他,好像,又輸呢……手放在皮帶上,不知如何是好。

“行,如所願,不玩。”完蕭逸就離開。

是他們和好以來的第次吵架。

原來,再怎麼粉飾太平,爛在裡面的傷口,還是會化膿。

鐘擺迴響十二下的時候,蕭逸揉揉額頭,咖啡已經被幹掉許多杯,喝得胃痛。強迫集中精神看半檔案,再也看不下去。

有時候他會後悔,當年忍手沒把懷暖調教成成品,今日的不痛快都是自己找的。但是想到那些讓自己倒盡胃口的成品,又覺得自己還是相當英明偉大的。

回到自己房間,看到空空蕩蕩的床,蕭逸皺皺眉頭,剛想去把人叫上來,想到他們不是吵架嗎?又狠狠心把門關上。

躺下不到半個小時,蕭逸也看小半個小時的花板,終於任命地爬起來,按下鈴,管家神出鬼沒地飄進來:“主人有什麼吩咐。”

“去,把人叫上來。”

“是。”

“算,自己去……”兩口子吵架的事,不應該擺麼高的姿態,不然那人還指不定想到什麼呢。

起居室只開個落地臺燈。昏黃的光線如他們之間昏黃的氣氛。

懷暖抱著膝蓋蜷在沙發角,看樣子應該是睡。

起居室很寬,沙發很大,懷暖麼縮,米八的個兒看起來都小小的,姿態挺委屈——丫離老子睡得倒是沉。

但是當他靠近的時候,懷暖很自然地抬起頭看著他,然後又低下去。

“哎,真的成的罩門,怎麼辦?”蕭逸輕嘆聲,至今,已經為破多少例?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