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議。」

「啾啾。」

童磨:「???」

反正當鬼的時候就經常被同伴嫌棄,童磨早就習慣了,他依舊興致勃勃的紮在這堆奇怪的啾裡面,半點不把自己當外人。

「有新的啾,我們要不要重新自我介紹一下?」他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名字,身份,還有禁忌什麼的,閻魔亭可不是個適合起衝突的地方呢。」

除了尊啾,幾乎所有啾都回憶了一下紅老闆刀鞘的力度,心有慼慼。

「我是童磨,是吃人的鬼哦!」童磨笑道,「身世前面已經說過了,如果是女孩子,我會更願意接受,不過單純祈求救贖的話,也不是不能幫你往生……咦?真的把我排除了嗎?聽我說啊啾啾!」

「直接下一個吧。」

「可以。」

「附議。」

「啾。」

童磨:「……」

童磨有理由懷疑自己遭遇了職場霸凌。

橘紅羽毛的啾徹底睜開了眼,藍色眼眸十分剔透,而與之相伴隨的,他身上那股尖銳的殺意再難被掩飾。

「神威,是夜兔。」他又闔上眼簾,臉上帶笑,「沒什麼特別的愛好,也就是挑戰一下強者。禁忌的話……不要動我的飯,還有,我在紅老闆肩上的時候,最好不要跳上來吧,會讓我想殺掉你的。」

太宰治笑了,「哎呀,神威君似乎很喜歡紅老闆。」

神威看了太宰治一眼,這無疑是個善於煽風點火的傢伙,看起來也不會拼命錘鍊自身進而變強,並不在他的關注範圍內。有精力他還不如多去後山挑戰兇獸,等日後能變回去了,再試著挑戰紅老闆。

果真每一隻啾都十分不得了,童磨和神威之後,太宰治已經不認為能聽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白蘭是個狡猾的傢伙,周防尊報出名字之後就保持沉默,至於太宰治自己,當然是愉快的摸魚划水過去,就連童磨都讚不絕口。

「如果庫洛洛啾還在,你們三個大概可以鬥地主。」

可惜庫洛洛啾的勞改已經結束,再次見面,可能要等對方死了之後。只剩下一個童磨孤苦伶仃在這裡勞改,估計這輩子都出不去了。

短暫的聚首更像是特意說明各自的雷區,只要不踩底線,他們只不過是住得近的鄰居而已,相互招惹並沒有什麼好處,還不如全力以赴研究怎麼變回去為好。

聚首結束,神威率先離開。他屬於積極派,因為懶得跟紅老闆進行拉鋸戰,每次工作完成的倒是很痛快,之後的時間全部用來自己支配,在後山的時候比較多。之後童磨也飛走,白蘭看了看自己的菜筐,消失了蹤影,應該是打算找一隻可憐的小麻雀代他工作。

只剩太宰治和周防尊留在這裡,太宰治新奇的用意念操縱用來剪根的小剪刀,看起來忙得不得了以至於沒時間說話。

「桃源鄉……」

低沉的音色從一隻小小的啾啾口中傳出,帶著強烈的錯位感。太宰治的剪刀在空中頓了頓,臉上掛了微笑。他沒有開口,而是靜候這位只沉默卻十足有壓迫感的啾開口。

「閻魔亭,就像一個桃源鄉。」周防尊緩緩開口,他的眼睛抬起來,直直落在太宰治身上。

「別毀了這裡。」

「唔……」太宰治笑著,「是對新人的勸誡嗎?」

「是宣告底線。」

「……原來如此,我記住了。」

周防尊沒有再說什麼,他對麻雀身體的掌控顯然相當不錯,展翅就飛到了頂樓。鳳之間右翼便是紅閻魔辦公的所在,麻雀們忙忙碌碌,檔案流水般進出。周防尊輕輕落在了給他準備的那個小籃子裡,如往常一樣開始閉目養神。

灼人的火焰在藥物的安撫下,已經平復很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