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做什麼?我回去是給盛夏辦休學,你去了我還得顧著你……”

“你這意思是我給你添負擔了?”莊孝立馬不平的吼。

夕夏黑白眼仁兒一交替,趕緊伸手拍拍他說,“這你自己承認的,你有聽我這麼說過嗎?”心裡念著:拜託,小聲些,人來人往的都看著呢。

莊孝聽她那意思就給釘死了,不樂意,夕夏揮揮手,“成,那就去吧。”

莊孝不去她也會拽著黎子一道兒回去的,她晚上實在不大敢一個人睡,莊孝要去,黎子留在醫院陪盛夏也行。

夕夏一鬆口莊孝就傻顛顛兒的樂呵了,這才對嘛,她去哪就該帶上他,他們啥關係啊,這麼深的關係她做什麼他不能跟著?

夕夏回鎮上後頭件事就是大掃除,她想把屋子收拾一間出來,在這段時間裡出租出去,家在鄉里住又在這鎮上上學的孩子不少,特別是中三的。所以這屋雖然簡陋了點,可租出去也不是難事。

莊孝興奮啊,搬、抬、抗、提都是他的強項,收拾的東西不用夕夏吩咐他後一手就給拾掇乾淨了。多餘的東西都清理出去就剩地面了,這屋子是老式的裝修,地面沒有鋪地板也沒有貼瓷磚,就是水泥面。家裡沒有拖把,夕夏翻了件不能穿的衣服綁在棍子上當拖把,這地面得要水過一遍,灰才會被吸走。這間房是準備租出去的,當然得收拾體面了。

莊孝提著水擱門口,走進去接過夕夏的手裡的拖把開始幹,莊孝畢竟是男人,勁兒有的是,床底、牆角,角角落落都沒放過,可仔細的清理一遍。

夕夏站在客廳裡朝裡面看,是驚訝這小子做家務事的利落,還以為是貴公子不屑做那些。不過想想又明白了,他好歹也是軍隊裡混的,在軍隊裡這些事兒都得自己來,還必須得妥當,聽說被子都得疊方塊兒,應該是真的吧?

莊孝最後將拖把往桶裡沾水然後擰乾,夕夏端著杯子往他嘴邊遞,莊孝愣了下,看著夕夏頓時心花兒怒放,瞧瞧,他女人多體貼他?

“還要。”莊孝說,這水怎麼就這麼甜呢?

嗨——不知道是這水甜還是他那心太甜,夕夏聽了趕緊轉身又倒了一杯往他跟前遞。莊孝大口大口喝了,完了後看著夕夏列出一口白牙說,“謝謝夕夕。”

夕夏對上他那閃亮的瞳孔頓了下,轉身繼續收拾。夕夏回來時候就買了貼紙,都收拾妥當後用膠把貼紙沾牆上,裡裡外外忙活了大半天,總算整理好了。

夕夏站在門口看,臉上露出淺淺的笑來,很滿意。莊孝臂膀自然而然的環上她說,“夕夕有一雙化腐朽為神奇的巧手!”

夕夏心裡也是美的,回頭看他小小得意了下,說,“漂亮吧?”

“漂亮!”莊孝趕緊點頭。

她也有孩子氣的時候,只是很少,大多是不願意讓人看到她不成熟的一面。可莊孝都明白,她強,他就弱;她弱,他一定強。

“莊孝,走,我請你下館子去。”夕夏轉身手抓著莊孝的手腕往走,夕夏一般不主動握他的手,也不喜歡挽著,對莊孝主動的肢體動作就抓他手腕,熟悉又疏遠,總讓莊孝感覺她是他老大。

夕夏拿了小錢包帶著鑰匙先出門,莊孝後面跟著,夕夏回頭看他問,“想吃什麼?鎮上的館子比不得大酒店,可別有風味。”

“你決定。”莊孝跟夕夏處一塊兒,大多時候還是聽話的,他喜歡這麼靜靜的跟她呆一塊兒。

夕夏帶莊孝去吃砂鍋,這家店在這鎮上開五十多年了,這小鎮上就這家老字號店還屹立不倒,幾十年如一日,迎來送往的都是些老熟客,口碑那是不用說的。

夕夏出身一歲不到父親就沒了,母親改嫁帶著她到了這鎮上。印象裡母親就常帶著她來這家老店,母親很多習慣在改,從一個卑微的良家婦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