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夏聽了有些驚愕,機械的轉頭看他,他已經爭辯得臉紅脖子粗了,呆了會兒問:

“我給你壓力了?”

莊孝洩下氣來,“不是,我是想,我應該多找點事做,然後,給你一個家……然後,我們生個娃出來,但是……”

夕夏關掉火,走近他伸手抱住他,輕輕拍,低喃,“傻子……我們都還年輕,這些事太沉重,以後考慮,好嗎?我們現在快樂就夠了。”

家,那是她最嚮往的地方。

不過那個家誰說非得他一個人努力了,還有她不是?一起建立個家出來,把他們的幸福關在裡面,住在裡面,即使頭髮花白時也能感到幸福。

“夕夕……”莊孝抱緊她,忽然莊孝說,“我上輩子一定是個大善人。”

夕夏又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了,莊孝解釋說,“所以這輩子才能遇到你。”

這傻子--夕夏無奈的笑。

野戰當日追到夕夏祖籍安縣的鎮上後回去就遇到莊孝父親莊千夜,於是同莊千夜再次返回鎮上,到鎮上時天色已經暗下來,同樣撲了個空。鎮上並沒有人看到雲夕夏回來過,當然就無從查起。

莊千夜走了這麼趟當然就知道莊孝出走是什麼原因了,不過具體原因還是不明白。就算對方姑娘家世不行,也不足出走的理由。莊孝這事兒家裡壓根就不知道,怎麼就一時衝動離家出走。

再一個,對方姑娘還是在校學生,這一走之後要怎麼度日?不得不說莊孝糊塗,又不得不考慮到底是別的什麼原因把孩子逼到這個份上。

莊千夜和野戰折回縣裡時老太爺的人也到了,全城各個站口徹底搜查,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人’,所有可疑的去向和可能的人全都徹查,在安縣範圍內蹲點整整蹲了七天,老太爺才把人調回去。

老太爺有自己的勢力,莊千夜同樣也有自己的勢力,身邊的得力助手龍二和豹子三別看平時只是個開車的,可要放在道上,那也是跺跺腳就能掀起千層浪的人物。

莊千夜當時和野戰去鎮上的時候,帶的人是龍二,莊千夜和野戰談話時候龍二就自己在查。

龍二畢竟是道上的人,做事還是有些手段的。

要說來這事兒還是打巧,當時莊孝拖的人就是鄭豪,夕夏本是不信任鄭豪這類,可莊孝執意。看中的就是鄭豪的地痞氣,那種人是可憎,可還也有一點可取的,那類人守信,夠義氣。

鄭豪在答應夕夏和莊孝後,找了個自己信得過的人幫忙在外打點。

而龍二找的人恰好就是那個幫忙打點的人,那人是以為這事兒神不知鬼不覺的,可外頭來的人一來就找到他了,嚇得那小子以為東窗事發了,緊張得不行。

那小子莫名其妙的緊張,還能瞞得過龍二的眼?當下切中要害,威逼利誘,把事兒給問出來了。

不過那小子知道的也不知道,他只是負責幫鄭豪打點向外的關係,路線好幾條,具體人要往哪條去他不知道。

不過知道這些已經夠了,回到縣裡在和老爺子調過來的人碰頭後才把這事兒告訴莊千夜。

老太爺的人也不是好糊弄的,幾次都摸到那小子供出的路線,要不是莊千夜半道使絆子,可能早就把人牽回去了。

七天後莊千夜、野戰和老爺子調過來的人全部撤離安縣,回京都協助京都那邊的人調查。

而知道他們去向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鄭豪。

鄭豪和莊孝那是不打不相識,願意幫夕夏也排除幫莊孝的原因。

夕夏和莊孝確實沒有回鎮上,是鄭豪去見的他們。夕夏和莊孝走後盛夏就在鄭豪家裡住著,鄭豪在那鎮上朋友交不少,有人查過來這個掩一下,那個擋一下,別說還真把人給藏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