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孝目光沉了下去,聲音冷了三度,伸手摸著她的發說,“聽話,別鬧了……晚上得回家裡吃飯,我們的婚禮沒辦完不只是我們倆的事兒,家裡人都望著呢,我們必須得給家裡一個交代。”

夕夏頓時愣住,轉眼看他,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嘟嚷說,“你怎麼先沒說?我沒答應你要去你家裡吃飯,我不去!”

“還由得了你?嫁給我了,就由我做主。”莊孝伸手捏著她通紅挺秀的小鼻子霸道的宣佈。

“我……我不要去你家啊……明天吧莊孝,明天好不好?”夕夏開始耍賴了,莫名其妙的害怕,他的父母她見過,他母親很好,她知道,他父親就…她看著怕。他家裡別的人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心裡突突的不安。

她打小就跟盛夏相依為命過來的,一點兒也沒有跟長輩相處的經驗,再好的人相處不來也會有矛盾的。

更重要的是,她不會溝通啊。

以前為了混口飯吃,學的那些禮儀那隻能用在特殊場合,那些東西都是對生人的,對家人那樣,那就太客氣太生疏了。

壓力何其大?!

“夕,你也會害怕嗎?”莊孝看著她閃爍的瞳孔,有些不敢相信,她也會怕?

夕夏抬眼瞪著莊孝,看著他那戲謔的眼神就來氣,伸手揉著他的臉說,“我不去,我不去莊孝!”

“不去不行的……結婚的事兒那可就不是兩個人的事兒了,家裡人還等著我們的一個解釋。我爸媽自然不會追究太多,他們理解,可家裡還有爺爺啊,有長輩在,你不去,能行嗎?這事兒都拖這麼久了,本應該事發之時就應該向家裡長輩一個交代的,可因為盛夏,我們已經拖到現在。夕夕,你想想,是該回去一次還是不該?”莊孝不鬧,任她的手在他臉上揉來捏去,他依然保持者慢搭斯里的語調。

夕夏知道沒轍了,收了手,然後斜眼兒橫著他,說:

“莊孝你不愛我!”

莊孝開動車,聽見她這話時轉頭看著她,然後無奈的嘆氣,他沒有對她的愛的支援,他人還是完整的?

有時候吧,在冷靜的女人也會有來事兒的時候。就說這眼下,她心裡本就不樂意了,即便這麼嘟噥的時候,男人也不能聽聽就算了,你得哄,得拿漂亮話兒給她美上。

所以了,夕夏沒聽見莊孝的回應那心是多抑鬱,轉身鬆了安全帶往他那邊壓,手抓著他脖子肩膀咬牙切齒的問:

“莊孝,說,你愛不愛我?”

莊孝好氣又好氣,他是真沒發現夕夏什麼時候也能人來瘋了。眸色竄動著,可面色未改,他是不介意跟她打鬧啊,可這在路上呢。提醒著:

“夕,我開車呢!”

夕夏抓著他的衣襟,平整的襯衣已經被她抓皺了,不管,再問,“那你說,愛不愛我?”

莊孝難得抬眼看她,他覺得他的愛現在僅用一個‘愛’字根本表達不了他的情感,而且他這麼莊重的感情,怎麼能這麼兒戲的說出來?他覺著太不正式了,這是對他那愛的侮辱啊。

“夕,坐好,前面有檢查。”莊孝看著她說。

夕夏不高興了,抱著他脖子張口在他臉上咬了一下,然後憤憤不平的坐回去,拉著臉子把安全帶扣上。

“你都不愛我了,我幹嘛還去你家吃飯?”夕夏一個人在那兒哼哼唧唧的,特不高興。

莊孝真是啼笑皆非,她怎麼能把這兩件事兒混為一談?她這性子是可愛了不少,可也不能這麼無理取鬧啊,難道真因為盛夏不在,她那當領導的架勢就收了起來?

“好了,我愛你,比你自己都愛,夠了沒?聽話,坐好了。”莊孝還是順著她說了。

莊孝現在很少自己開車,合計還是五年前車禍給他的陰影,他自己開的時候是格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