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孝臉色黑如烏雲蔽日,半分情面也不給。孫老爺子下跪之時亦不動聲色,冷冷出聲:

“孫老,起來吧,孫戰自己做的事兒孫家犯不著為他承擔,我若放了他,就是目無法紀,我是軍人,遵紀守法是我的天職。”

社會媒體、圍觀的路人十分鐘不到就把整條馬路全全圍堵,京都大道一睹,整個城市的交通全受影響。孫家嫡孫走私這事兒本就被媒體吵得沸沸揚揚,今晨這一舉,更讓整座都市沸騰。

莊家、陸家、顧家都來人了,四大家族竟然在這大道上齊聚。莊千夜本以為莊孝只會給孫家小子一個警告,哪知這事兒竟然真會鬧這麼大,孫家小子過錯再大,吃槍子兒還不至於。

“莊孝,孫老德高望重,也曾經是從你姥爺門下出去的,就算看在你養育你十幾年的姥爺面上,也不該這樣為難孫家。孫戰與你二十幾年的交情,還有什麼放不下?事兒鬧成今天的局面,對孫家已經是最大的懲罰,收手吧。”莊千夜面色生寒,說得很嚴肅。

再大的過錯,鬧出人命這就過分了,莊孝是什麼樣的性子他知道,如今竟然會心狠到這地步,能不讓他做老子的寒心。

孫老爺子似乎得了一線生機,在莊千夜提到莊老太爺時趕緊出聲,“莊孝,我曾是老太爺門下的學生,我孫兒得罪你的地方我老頭子給他賠罪,請你看在莊老太爺的情面上,放我孫兒一碼……”

孫家老爺子下跪,孫家上下全都跪了一地,久未露面的孫銓孫戰的父親都出現了。向一個小輩下跪,這是奇恥大辱,可不下跪,他兒子的性命……孫家上上下下跪一地,女的哭聲連天,男的面色嚴肅,卻不會說話。

莊孝根本不給孫家面子,跪一地和他有什麼關係?他現在已經四面楚歌,他心軟放過孫戰,誰來放過他?他要的只是一個女人而已,為什麼連這個都剝奪?

“父親,我敬你,但請你不要插手我的事!”莊孝連一眼都吝嗇給孫家所有人,穿過人群對上莊千夜怒喝。

莊千夜有些血氣翻湧,“有什麼事要害人性命?我莊家人怎麼會有你這樣心狠手辣?”

“孫戰奪我帝國地權我能忍下,他要我還能雙手奉上,可他千萬不該碰我女人!父親,他想搶您兒媳,您肯嗎?我莊家怎麼忍得下這樣的奇恥大辱?父親,您說,那孫戰該不該死?”

莊孝指天咆哮,孫戰步步緊逼,他補補退讓,不是孫戰緊逼在前,又覬覦他心愛的女人,他又怎麼會做這沒有血性的陰毒之人?

莊千夜被問得無言以對,莊家男兒最是重情,感情更不容被人褻瀆。莊孝那不是被逼急了,又怎麼會做出這麼過激的事來?

他身為父親,現在不向著自己兒子,那與逼迫兒子的人有什麼分別。可他如果站在兒子一邊,那莊家豈不成了冷血無情的人?莊家會承受社會多大的輿論壓力?

莊孝不鬆口,前面跪著的人也不讓路,莊孝一怒一下叫龍二帶著道上兄弟過來,把人給搬走了。

這是前所沒有的情境,道上的人哪會這麼光明正大的出現在社會媒體和群前的眼前?實在有夠拉風,十幾輛黑色改裝後的車在莊孝身後停了一長排,下一刻訓練有素的黑衣人從車上下來。聽龍二一下令,竟一個個的上前就跟搬東西似的搬走了。

這一動作完,莊孝跳上車往法院去。

孫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原以為這事兒已成定局,可半路殺出的程咬金一個接一個,在莊孝出示證據時莊孝卻下庭了,案子被迫延後審理。

夕夏被陸海軍帶走了,以雲夕夏的性命換孫戰的命。如果莊孝把證據交出去,他就下一刻就崩了雲夕夏,這是陸海軍在電話裡對莊孝吼的原話。

陸海軍對野戰什麼心思莊孝不見得不知道,如今用夕夏威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