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昱怒不可遏,擋在月玲前面,月玲說,“司馬先生,這裡是加拿大,我即便是一個小寡婦,我也有人身自由,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再攔我走,我就即刻招警。而且你若動手,你不見得是我對手,張三也不見得會幫你。”

司馬昱口氣有點軟,說,“嵐風馬上就要和克萊爾結婚,我勸你還是不要破壞人家婚姻,做第三者。”

月玲冷笑一聲,“不要把第三者的帽子給我頭上扣,我和嵐風什麼也沒做!”

“現在沒有做,保不定將來不會做!”

月玲簡直要笑死,“司馬先生,你好歹也是縱橫商界的知名人士,應該知道沒有人能預測未來,為了一種可能降罪於人實屬不公平!”

司馬昱忽然嘆一口氣,顯出一個古怪的類似憂傷樣子,叫張三送月玲回大學。

月玲覺得心裡窩了一口氣,又沒人述說,在車裡怔怔落下淚來。

張三說,“沒有人這麼頂撞過司馬老爺。”

“他是一個土司。”月玲說。可憐的司馬嵐風,攤上這樣一個爹。

月玲突然想起司馬昱說的自己穿得破破爛爛,今天只是來大學佈置新生的功課,在電腦房和技術人員電話上討論一點第一民族瀕臨滅絕語言網站的事情,因為不見人,並沒有刻意打扮,仍舊隨便穿著學生時代膝蓋大腿上故意做出破了洞的一條牛仔褲,可不是破破爛爛了麼。

他是沒見到其他地方小女生的穿著打扮,寫字樓裡的小職員現在流行穿一條低腰褲,一蹲下來拿檔案,半個雪白的屁股都在外面。不知道司馬老爺看到,會用到什麼樣形容詞。

這個司馬昱不是個土司是什麼。又有一點好笑。

沒有人頂撞過司馬老爺,誰會頂撞他,他的人都在他手下吃飯,和他對著幹,不是自絕門戶麼?只除了司馬嵐風。

戴安娜在慈善舞會的時候指點過克萊爾,似乎是本地華人鉅富的女兒,鉅富配鉅富,無外就是想錢生錢罷了。

本來以為天作之合,不想斜地裡殺出月玲這個小寡婦來圖謀不軌,想要做第三者。

張三說,“月玲,你是要回學校還是回家?”

月玲說,“回學校,我事情沒做完。”

下車時候被戴安娜撞見,她和月玲打完招呼,就很八卦地說,“什麼時候換男朋友啦?這個長著一雙奇怪眼睛,有一種嚇人氣質,很像個義大利黑手黨。”

“是啊,他本來就是個打手。”月玲沒好氣,大家難怪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啊。

現在面前坐著司馬嵐風,月玲不知說什麼好。一時詞窮。

“玲,這幾年,我也想明白了,我的心意沒有變,我還是你的。”

月玲冷笑一聲,“那克萊爾呢?你也是她的?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你想玩三妻四妾,你穿越到清朝去!“

“我昨天已經和她解除婚約。“司馬靜靜地說,他提起解除婚約,就如同脫掉一件外套一樣。” “

“噢,“月玲沒料到是這樣。司馬嵐風也會快刀斬亂麻。司馬老爺還真猜對了,他沒有一雙世事洞明的眼睛,他怎會白手起家,怎會揚名立萬。但是想到克萊爾不知怎樣傷心,心裡有點堵。

“沒看到你的時候,總有人會是更好人選,等一看到你,你知不知道,你總是我的最佳人選,有你在,別的女人都不存在了。你在我心裡的位置那麼重,我怎麼會捨得讓你做我的情婦。“

月玲想說,但是,瘋男,這樣不公平的,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沒有那麼重,當初你要做我的情夫我都不肯。她說不出口。

“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讓你愛上我。“司馬直視月玲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司馬現在這樣子,應該算是求愛了。他看來是認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