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過得不好,很不好,實在是堅持不下了,就一個人躲在衛生間裡偷偷地哭。

邵母又開始發脾氣了,自從她醒來以後就開始發各種脾氣。

“你是不是想燙死我?”邵母瞪著安瑞,眼裡冒著火。

安瑞有些委屈,明明她已經試過溫度的,這水根本就不燙,再說了,只是拿棉籤沾水,這水能有多燙?

這個老太婆根本就是故意找她的麻煩的。安瑞在心裡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一杯子水全潑在那個死老太婆的臉上。

不是想喝水嗎?喝吧,喝死你。

安少的眼裡閃過一絲惡毒。

“還杵在那幹什麼?我要喝水,你想渴死我啊?”邵母一看安瑞又不動,又開始罵開了。

邵母才剛剛做完手術,身上還插著管子,說話有些費力,一生氣全身都在抖動,牽動傷口,一張臉皺在一起,看起駭人異常,安瑞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趕緊用棉籤沾著水在邵母的唇上打溼。

韓憶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氣得鐵色鐵青,差點沒暈到過去。

怪不得在病房裡沒有找到安瑞,問護士,護士也支支吾吾,要不是她發脾氣護士告訴她安瑞在這裡,她真的想不到,她可憐的女兒竟然拖著虛弱病重的身體在伺候那個賤老太婆。

韓憶站在玻璃外對安瑞招了招手。

安瑞的眼淚一看差點流出來了,她放下手裡的杯子就向外走。

邵母不認識韓憶,對於眼前的這個女人一點印象也沒有,看到安瑞要走,又生氣了,“去哪裡?我兒子不是讓你好好伺候我嗎?”

“阿姨,我媽媽來了,我出去看一下。”安瑞忍著怒氣對邵母說道。

邵母抬眼看了一眼玻璃窗外的韓憶,嘴角微微上揚,這就是安瑞的母親,當年那個轟動一時的小三?

果然是有風韻猶存,風資不減當年,只可惜老天不長眼,又讓她生了這麼一個女兒,繼承衣缽,繼續給別人當小三,真是報應啊!

邵母在心中冷笑,微微閉上眼睛,不去看眼前這一對令她噁心痛恨的母女。

安瑞低著頭從重症監護室裡出來,默默地低著頭站中韓憶的面前。

韓憶恨不得一巴掌狠狠地扇過去,抬起手來,又落了下去。她狠狠地看了一眼安瑞,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把外面的衣服給我脫了,現在乖乖地給我滾回病房去。”

“媽…?”安瑞的眼淚快要掉下來了,她遲疑地一下,目光下意識地看了重症監護室裡的邵母。

如果邵華看到她不陪在邵母的身邊,邵華一定會生氣的。

“走。”韓憶不管三七二十一,推著安瑞就走。

一回到病房,韓憶逼著安瑞上了病房,然後一臉鐵青看著安瑞,罵開了,“你是腦袋被門擠了還是腦子進水了?醫院裡的有那麼多的醫生護士,一個老太婆用得著你去伺候?你別忘了,你也是一個病人,你怎麼就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

安瑞現在是有口難言,她該怎麼對韓憶說呢?

安瑞開始默默地掉眼淚,小聲啜泣。

韓憶一看安瑞這個樣子,氣不打一出來,她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沒出息的丫頭?被邵家一家人壓得死死的,就連翻個身都不知道翻。韓憶甚至不知道在懷疑安瑞是不是她親生的?或者是生的時候調了包。

“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沒出息的女兒?說,誰讓你去伺候那個老東西的?”韓憶冷著臉問道。

安瑞只是哭不說話。

韓憶火大,呼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起身就向外走去。

“媽,你又要幹嘛去?”安瑞抬頭叫住了韓憶。

“我去問問那個老東西,她知不知道你才剛剛流產?醫院裡有那麼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