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朝杜清溪三人和弟弟陳昊點點頭。

聽陳汐以晚輩之禮向自己等人問好,聞玄真人和三位家主皆暗自鬆了口氣,心中暗贊陳汐善解人意。

剛才見那些內門弟子稱呼陳汐太上師叔祖,令他們震驚之餘,也不免有些尷尬,畢竟陳汐如今已跟北衡是同輩之人,若稱呼起來,他們每個人頓時都成了晚輩,陳汐的話,恰化解了他們的尷尬。

不過,陳汐雖如此說,他們卻不敢如此應承,畢竟再怎麼說,陳汐也是流雲劍宗太上長老北衡的結義兄弟,輩分擺在那裡,任誰都無法改變。

所以,思來想去,他們卻又不知該如何陳汐了。

想想也是,在場眾人雖說都見慣了大風大浪,可還是頭一遭碰上像陳汐這樣奇葩的存在,腦子一時轉不過來彎也是正常的。

“諸位前輩,咱們各交各的,你們叫我陳汐就可以了,若不然,我弟弟恐怕也得叫我一聲師叔祖了,那可就全亂套了。”陳汐笑道。

“好,我就託一聲大,叫你陳汐,不過你也莫叫我前輩,喚我聞玄就是。”聞玄真人溫和笑道,看著陳汐,眼中泛起一抹欣賞之sè。

“正是,咱們各交各的,如此最好。”杜武淵等三位家主也紛紛笑道,言辭之間,對陳汐的態度也明顯親熱了許多。

“喂,這小子很會來事啊,跟我老子平輩論交,我豈不是得叫他一聲叔叔?”端木澤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宋霖,低聲傳音道。

“說好的各交各的,你還計較什麼?陳汐若真想佔你便宜,你得稱他一聲師叔祖,畢竟你老子可是比聞玄真人還低上一個輩分呢!”宋霖瞪了他一眼,回答道。

輩分問題一解決,大殿內的氣氛很快熱烈起來。

聞玄等人這次是為了在浮屠塔試煉時,出現的神秘陌生修士而來,那三十二名神秘的陌生修士一個個狠辣無情,漠視生死,就像被某個大勢力培養出的死士一樣,偏偏卻查不到他們的任何線索,就像憑空出現的一樣,頓時引起了龍淵城各大勢力的jing惕。

由於這三十二個神秘的外來修士皆慘死在陳汐手中,所以聞玄等人才會找上門來,希望能從陳汐這裡得到一些線索。

提起這些神秘的陌生修士,陳汐頓時想起一件東西來,心中一動,手中已多出一枚巴掌大小的黝黑令牌。

這塊令牌表面漆黑冰冷,似鐵非鐵,上面刻畫著一個彎鉤血月圖案,又像一把帶血的鐮刀,顯得yin森詭秘無比。

“這塊令牌是我滅殺掉那三十二名神秘修士,從其首領展空的儲物法寶中得到的,我看不出來歷,但或許對你們有用。”陳汐把令牌遞給聞玄真人。

“血sè彎月……這塊令牌我好像在哪裡聽說過?”聞玄真人仔細打量片刻,皺眉沉吟道。

“是血月魔宗!”一旁的杜武淵似是想起什麼,面sè驟然一變,失聲叫出聲來。

“怎麼可能?在三千年前,血月魔宗不是被滅掉了嗎?”

“是啊,當年楚皇召集大楚王朝所有修行門派的高手,在荒外血獄歷經三個月苦戰,最終全殲血月魔宗上下,又歷經數年清洗,徹底把其門下弟子滅殺一空,三千年來再不曾有誰見過血月魔宗的蹤跡,怎可能再次出現?難道是死灰又復燃了?”

宋文沖和端木雲空也是齊齊sè變,張口說道。

見這三個位高權重的家主齊齊失態sè變,整個大殿內的氣氛頓時變得凝重無比,令人的心情也隨之變得壓抑起來。

陳汐暗自驚訝不已,這血月魔宗到底犯下了怎樣的滔天罪孽,竟惹得整個大楚王朝修行界的高手齊齊出動,剿滅了它?

“應該沒有錯,這塊血月令做不得假,只有血月魔宗內的長老才能煉製出此物。”便在這沉悶中,聞玄真人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