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汐雙手負背,漫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聽著眾人議論的話題,神色卻是沉靜而從容。

三天後。

秋陽城一座酒樓中。

陳汐坐在靠近臨窗的位置,飲酒品茗,儀態悠悠。

這三天時間,他大致已瞭解到,再過一年左右,天衍道宗就會為冰釋天和卿秀衣舉辦一場共結道侶的盛大儀式。

屆時,唯有手持請帖之人,方才有資格進入天衍道宗,親臨現場去觀摩這一場儀式,而能夠擁有請帖的,則無不是名動八方的大人物,至於尋常之輩,是根本沒資格參與到這一場盛會中的。

不過即便如此,仍舊吸引了四面八方諸多修者紛紛趕來,雖不能參與其中,可這些修者卻皆都不願錯過這等盛會。

“嘿,聽說了嗎,那卿秀衣當年曾為九華劍派的陳汐生了一個兒子!我有一種預感,這次盛會,只怕會不同尋常了。”

突然,酒樓內一名修者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了一句。

“你才知道啊,這次前來秋陽城的修者,大半都已知曉此事了。”另一人不以為然冷哼道,儼然一副熟知天下事的模樣。

“哦?那你可知道,當年陳汐曾和冰釋天定下了一個賭約?”先前說話那人不滿道。

“什麼賭約?”那人怔了怔,道。

“是啊,什麼賭約?”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問道,好奇不已。

先前說話那人這才神秘一笑,故作模樣地乾咳了兩句,道:“兩人的賭約很簡單,如果卿秀衣嫁給冰釋天,那陳汐就自廢修為,自裁性命,而如果冰釋天輸了,那就自貶為凡人,任憑陳汐生殺予奪!”

“什麼!”

“這是真的?”

“若真如此,這場盛會,豈不是要分出一個勝負了?”

“老天!這可未免太駭人聽聞,他們一個是上界降臨的仙人,一個是名滿天下的蓋世天驕,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立下如此重誓?”

眾人像炸開了鍋,譁然一片,皆都有些不敢置信。

現場之中,唯有陳汐一臉平靜。

像這樣的議論,現如今幾乎時時刻刻發生在秋陽城的街頭巷尾,他早已司空見慣,談不上有什麼感觸,只是隱約能夠推測出,這樣的傳聞,只怕是當年和自己一起從太古戰場抵達玄寰域中的修者所散播。

因為這一個賭約,就是當年在太古戰場中立下,當時有諸多人見證,也不可能瞞不過所有人了。

陳汐甚至知道,現如今抵達秋陽城的,與其說是要觀摩冰釋天和卿秀衣舉辦的道侶儀式,倒不如說是見證自己和冰釋天之間的賭約究竟誰輸誰贏。

或者說,這兩方面的原因都有。

但陳汐已經不在乎了,他此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接回卿秀衣罷了,其他的事情已根本影響不到他的心智。

“咦,那人好像是陳汐,當年在離陽城時,我曾遠遠看過他一眼……”就在此時,一道驚疑聲響起,旋即,陳汐就感覺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什麼!陳汐?”

“在哪裡?”

“他居然也提前來了?”

一瞬間,滿座譁然,不過當眾人的目光望向陳汐的位置時,卻發現那裡早已人去樓空。

這一天,整個秋陽城都在瘋傳陳汐出現於此的訊息,引起了全城轟動。

可惜,當城中修者想要尋覓陳汐的蹤跡時,卻是根本尋覓不到,就如同驚鴻一現般,再也沒了音訊。

一年後。

天衍道宗大開山門,開始迎接貴客臨門。

一時之間,整個秋陽城都徹底沸騰,可惜,他們絕大多數都無請帖,也只能徘徊在秋陽城中,等待天衍道宗內傳出訊息。

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