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皇甫經天臉sè一沉,嘿然不語,懶得跟武淵候爭執,他倒是要看看,陳汐這掃把星能抽中什麼籤。

然而——

令眾人期盼好奇的抽籤,卻出現了一絲變故。

陳汐一直在潛心修煉,還未甦醒過來,若是此時打擾他,說不定會發生什麼意外,所以暫時還無法抽籤。

“罷了,爾等四人先抽取,最後一塊剩給他就是了。”文成候眉頭一皺,便即想出一個方法,淡淡吩咐道。

眾人聞言,皆都有些同情陳汐了,若按照這種方式,陳汐能夠獲得那塊黑sè令牌的機率,無疑已經降到了最低。

“本王早就說了,這小子就是一掃把星,倒黴透頂了。”皇甫經天見此,不由搖了搖頭,唇邊浮起一抹略帶嘲諷的冷笑。

“你們四人誰先抽取?”文成候問道。

“我來。”話音未落,卿秀衣便已來到文成候身前,探手朝玉盒中抓去。

這方玉盒長三尺,表面霞光流轉,符文密佈,形成一道光幕,能夠隔絕所有神識探知,所以不虞出現作弊的可能。

很快,卿秀衣便抓出一枚令牌,但卻是白sè的,上邊篆刻著一個“甲”字。見此,眾人都忍不住一陣惋惜。但卿秀衣卻似是毫不在意這些,收起令牌,便安靜立在一側,神情波瀾不驚。

趙清河、凌魚、甄流晴三人互望了一眼,便即分開。

卿秀衣抽中了一枚甲字令,那麼就註定他們三人和陳汐四人中,有一個要跟卿秀衣一戰,角逐出一個前三的名額,失敗者只能退居第四或者第五。

“接下來我來。”趙清河深吸一口氣,踏步上前,手一探進玉盒便即拿出,整個過程不超過一瞬間,似乎是聽天由命了。

結果卻再次令在場所有人失望,趙清河抽中的依舊是一塊白sè令牌,不過他已經很滿足,這塊令牌上刻著一個“丙”字,對手並不是卿秀衣。

第三個抽取的是甄流晴,在眾人看來,她可謂是最倒黴的,抽到了丁字令牌,至此就註定了她的對手,必然是卿秀衣無疑。

直至此時,還剩下兩枚令牌,一枚乙字令,抽中的話,對手就是趙清河,另一枚是黑sè令牌,抽中之後直接晉級。

這兩個令牌無論哪一個,似乎都比較不錯,不用和卿秀衣對戰,甚至還可以直接晉級,並且抽中的機率也是五五之分,明顯很划得來。

最為關鍵的是,陳汐此時還在修煉當中,那麼凌魚只需抽出其中一枚令牌,就足以確定接下來的對決人選和直接晉級的人選。

凌魚,頓時成了在場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我就說嘛,這小胖子長得一臉福相,就屬他的氣運最好。”

“的確,接下來有一半的機率抽中黑sè令牌,這份運氣可都掌握在他手中,陳汐卻只能接受最終的結果了。”

“不過話說回來,萬一凌魚沒抽中黑sè令牌,那麼陳汐可就成最大的贏家了。”

這時候,就連一眾地仙老祖也都轉過目光,想要一看最終的結果。

這種抽籤的方式看似跟抓鬮一樣,但在身為修士的他們來看,其中卻牽扯到氣運的高低,由不得他們不矚目。

“真是麻煩,不就是抽籤嗎,何必搞得如此緊張?我倒是羨慕陳汐那傢伙,坐著不用動,就搞定了一切。”

凌魚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十分不情願地挪動龐大如球的身軀,慢吞吞來到文成候面前,探手朝玉盒內摸去。

這一剎那,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那模樣似乎比凌魚更要緊張。

萬眾矚目之下,凌魚那胖乎乎的手掌從玉盒中探出,掌間多出一枚令牌,當看清顏sè,所有人神sè都變得愕然。

竟然是白sè的乙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