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待會兒我去鎮上醫館走一趟,看看有什麼藥材可以緩解。」 陸潛說著話,把棠梨抱起來。

小人魚倒是不重,只是,魚尾細滑纖長,沾著海水,不方便托起來。陸潛把她抱在懷裡,平穩走著,順勢往上抬了抬。

猝不及防,整個身子被抬高,陸潛剛欲低頭和她說話,棠梨卻是趕忙攬著他的脖子,和他貼得更緊了些,櫻唇無意間擦過陸潛的下頜。

陸潛腳步一頓,少女的唇柔軟,短短一瞬,下頜的觸感卻十分明顯。

棠梨身子也僵硬起來,匆匆忙忙與他拉開距離,兩靨像塗了胭脂,又羞又急,「你快放我下來。」

陸潛薄唇微抿,快步走過去,把棠梨放到水裡,「甜姑娘,方才我不是……」

陸潛話還沒說完,棠梨杏眸圓圓瞪著他,滿是控訴和怒意。

就在短短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她被渣太子看了腰,摸了魚尾,更過分的是,還親到了他的下頜。

越想越生氣,棠梨氣自己,也氣陸潛。

她小臉兒板著,「你這個無賴、大混/蛋、登徒子,你是故意的吧!」

她不想和陸潛見面了,他就是故意佔她便宜的。

本就身子不舒服,又發生了這件事,說完這話,棠梨氣呼呼游回海底。

粼粼的海面趨於平靜,小人魚的身影不見,陸潛立在岸邊,唇角浮出一抹苦笑,這下可好,被小人魚誤會了。

他真不是故意的,只是,該怎麼給小人魚解釋呢?

不怪小人魚會誤會,他的行為確實不太妥當。他是第一次被人當著面罵一句混蛋,陸潛自嘲的笑了笑。

當務之急,是要查清楚棠梨為何身子不舒服,陸潛沒有在海邊久留,去到鎮上,找到醫館的陳大夫。

聽聞後,陳大夫搖搖頭,「老夫也不清楚這是何情況。」

陸潛道:「可有止疼的湯藥?」

陳大夫摸著鬍鬚,開了一副平和的方子,「先喝一副試一試,若還是不舒服,勞煩殿下把她帶過來,老夫才能對症下藥。」

陸潛接過方子,回到念一海,吩咐周來找出從東宮帶出來的金瘡藥和白玉膏,白玉膏一瓶千金,化瘀鎮定,抹上去清清涼涼,可緩解疼痛。

陸潛去到岸邊,準備把膏藥和藥湯給棠梨送去。可惜,一連幾日,小人魚沒有出現。

陸潛眉頭微蹙,若是大海星在,他還可以想法子把大海星引到海面上。然而,大海星不在唸一海,他沒有法子聯絡棠梨。

就這麼過去兩日,這天,陸潛在唸一海見到之前見過的那頭大白鯊,大白鯊和小人魚是認識的。

「有些事情我想和甜姑娘解釋,勞煩你讓她到海邊一趟。」

甜姑娘?大白鯊半天才反應過來指的是棠梨,他打量陸潛一眼,「等著。」

大白鯊去到深海,「甜棠,太子想和你見面。」

「不見。」棠梨靠在暖玉榻上,鼓了鼓唇,這幾天她身子還難受著呢,沒有精神去到海面。

她不要和渣太子見面,以後也不要再見到他。

「大白鯊,你把這袋珍珠給陸潛送去,就當是這段時間他幫我的謝禮,你對他說,我要在海底繡鮫綃,就不和他見面了,以後也不和他見面了。」

大白鯊咬著荷包,去到海面,把荷包放到沙灘上,對著陸潛道:「甜棠身子不舒服,這是她給你的謝禮,你別打擾她了,她說以後也不要和你見面。」

陸潛神色怔愣,開啟荷包一看,裡面裝著一粒又一粒圓潤的珍珠。

小人魚還真是絕情,說不見就不見,用一袋子珍珠打發他。彷彿這段時間他與小人魚的相處,只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夢。又彷彿女票/客去到風月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