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不高興的道:「珍珠也是我娘留下的遺物!」

大海星附和道:「是啊,就是價格再高,也不能把這些珍珠賣出去。」

陳老闆勸道:「哎呦,李公子,李小姐,你們不忍賣珍珠,難不成忍心看令堂的那些首飾流落在外?」

棠梨和大海星沉默的不出聲。

「這樣吧,一粒珍珠我出五十兩,這樣子,兩位手裡也有銀子了。」

五十兩,那是不可能。

棠梨掃了陳掌櫃一眼,依舊沉默。

陳老闆一咬牙,「一百兩如何?」

眼見棠梨沒反應,陳老闆又咬咬牙,「一百五十兩如何?」

大海星接過話,「陳老闆,你別說了,不行就是不行,這是我孃的遺物,別說一粒珍珠一百五十兩,就是一千兩我也不賣。」

眼看到手的鴨子要飛,陳老闆急了,他狠下心,「我再提高一些,二百兩如何?李公子,你上次拿過來的珍珠,就是拿去京城,也不過值二百兩銀子。我給你們出二百兩,這我可是一點兒也不賺,我是誠心想要這些珍珠的。」

大海星思索一會兒,道:「這要看我妹妹的意思。」

棠梨盯著陳老闆,陳老闆一個勁的說好話。

就在陳老闆以為棠梨會拒絕的時候,棠梨出了聲,「既然陳老闆誠心做這筆生意,那我就勉為其難賣出去一部分珍珠,若不是為了贖回我孃的銀子,我可不答應的。陳老闆,你出的價格,你可不能反悔!」

陳老闆鬆口氣,「我是生意人,哪能反悔,李小姐盡可放心。」

拿銀票的時候,他很是肉疼,上一次五十兩從李辰星手裡買一粒珍珠,這次倒好,一下子翻了四番。

李公子的妹妹看著年輕,倒是不好糊弄,他費了這麼大的勁兒,才讓棠梨鬆口。

好在,唯一的安慰是,等轉手賣出去,他還是穩賺不賠的。

就這樣,棠梨賣出十粒珍珠,一下子到手兩千兩銀子。

「甜棠,你太厲害了!」出去當鋪,走了一段路程,大海星激動的道。

棠梨事先和他商量,該怎麼在陳老闆面前偽裝,棠梨都告訴了他。不然,他那個榆木腦袋,只有上趕著被陳老闆騙的份兒。

大海星眼睛發亮的盯著棠梨,「我上一次來這裡,被那個陳老闆騙了,才賣了一百兩。看來,陳老闆轉手賣出去,還能賺不少銀子!真是便宜他了!」

「是啊,這一次讓他出了一點血兒,他也不過是比上次少賺了些銀子。」棠梨道:「只是,咱們要在安溪縣住段時日,指不定以後還要把珍珠賣出去,沒必要為了一時的錢財得罪那位陳老闆,見好就收吧。」

大海星高興壞了,「甜棠,你真聰明,還是你有法子,咱們有了兩千兩銀子,接下來幹什麼好呢?」

棠梨笑眯眯的道:「當然是買首飾買裙子啊!」

手裡有錢,心裡不慌,瞧見旁邊有家首飾鋪子,匾上寫著「翠玉閣」三個大字,棠梨走了進去。

大海星個子高,走在最面前,他正準備進去翠玉閣,不料,翠玉閣裡突然出來一個穿碧色衣裙的丫鬟,撞到了大海星身上。

那丫鬟低著頭只顧往外走,沒看見有人要進來,撞到大海星身上的那一刻,碧色衣裙丫鬟懷裡抱著的首飾匣子瞬間掉落到地面,木匣裡的海棠玉簪和同色的玉鐲咕嚕嚕滾出來,一下子摔成了幾瓣。

那丫鬟臉色陡然蒼白起來,這根玉簪和玉鐲可是上好的玉石,加起來有二百兩銀子,就是把她賣了,她也賠不起。

自家小姐定是要生氣,是她的過錯不假,可是,這個鍋,不能落到她的頭上,不然,小姐一定要把她趕出府。

禍水東引,那丫鬟先下手為強,怒不可竭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