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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裡待了整整半年,後來邊關動盪,他身為主將,不可延誤軍機,是以,不得不離開刺桐鎮。
這場戰爭一打就是一整年,再後來,他握有軍權,無詔不能離開西北,這麼多年,他冒著風險,私下數次去往刺桐鎮,卻毫無所獲。
棠若幽徹底離開了他,她宛若晨曦玫瑰花瓣上的一滴露珠,絢爛艷麗,可存留的時間是那麼的短暫。
他與棠若幽的相遇、相識與相知,像是一場無法觸碰的夢,只存在於他的記憶之中。
那個屬下接著道:「侯爺可要去旁處逛逛?」
「不必了。」 遇到棠梨,重新勾起了李淮危的思緒,「 張武,你打聽一下方才那個小姑娘,她全部的家世都要打聽到。」
不管她是不是棠若幽的女兒,他都不會放棄一絲機會。
*
李淮危沒了繼續閒逛的心思,他去到京郊別莊。
推開門,縱然別莊的下人每日都要打掃這間屋子,可長年未住人,屋裡的冷清撲面而來,深入骨髓。
李淮危撩袍在貴妃榻上坐下,以前,棠若幽最喜歡躺在這上面看話本子,或是與他耳鬢廝磨。
敵人聞風喪膽的戰神,此刻卻是無比的落寞,李淮危輕聲道:「若幽,我有種感覺,你是真真正正離我而去了,這輩子,是我對不起你,若下輩子,我還能遇到你,生生世世,我用我的命來償還你。」
「今天,我見到一個小姑娘,她與你很像,你們倆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她會是你的女兒嗎?」
*
侯府,秦氏穿一身竹青色的褙子,頭上插著金釵,底下的丫鬟抱著各色綢緞,供她挑選。
秦氏笑著發話,「行了,就選這幾匹料子,侯爺不喜顏色和紋樣太花哨,他也不喜袍服穿到身上硬邦邦的,你們做衣裳的時候注意著點,也別磨蹭,儘快把侯爺的衣裳和寢衣做出來。侯爺時隔六年才回京,你們可要伺候好了。」
說著話,一個年輕女子進來,柔聲道:「娘,你是在給父親挑選衣料呢?」
這個女子眉清目秀,眉眼皆隨秦氏,稱不上國色天香,可她下頜尖尖兒的,面色透著不正常的蒼白,身姿纖柔虛弱,反倒有種西子捧心、弱柳扶風、楚楚可憐之美,很容易激起男子的憐惜。
秦氏道:「是啊,昨個我翻了你父親的箱子上,沒幾身體面的衣服。他常年待在軍營,顧不上講究這些,如今回京了,可得多給他做幾身衣裳。寶甄,咱們娘倆在京城錦衣玉食,你父親在外面可是吃了不少苦頭。」
被喚為「寶甄」的女子,正是秦氏的親生女兒李寶甄。
李寶甄微微一笑,「父親回到府裡,這幾天您臉上的笑意可是多了不少,還忙上忙下張羅著。可見啊,女兒比不上父親在您心裡的份量。」
「你這孩子,胡說什麼。」被自己的女兒打趣著,秦氏臉微微熱,「你小的時候,哪一次做衣裙不是為娘給你挑選的?你父親不常回來,可不是要緊著他!」
這時,一旁管事的婆子道:「夫人放心,老奴自是儘快做出袍服,只是,侯爺整年不在府,老奴不知侯爺的尺寸,夫人是侯爺的身邊人,還要勞煩夫人告訴老奴一聲。」
聽到這話,秦氏臉上的笑意微微凝結,「身邊人」三個字,倒像是在嘲諷她。
秦氏不複方才的喜悅,「侯爺是武將,一打仗飢一頓飽一頓的,尺寸常有變化,我也說不準。杜鵑,你去前廳走一趟,看侯爺回府沒有?若是回來了,請侯爺過來。」
杜鵑還未出去,只見前廳過來一個小廝,那小廝躬著身子道:「夫人,剛才傳來訊息,侯爺下午與幾位將軍閒聚,宴席結束的晚,侯爺不回府了,讓夫人和小姐早些歇下。」
小廝正欲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