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陸潛走過來,神色淡漠,「我是多飲了幾盞酒,可我身邊沒有近侍跟隨,來到依瀾殿,我也未進去,去了其他宮殿更衣。太子怎會知道我的行蹤?四皇子又為何掐著時間領著眾人過來依瀾殿?」

「環環相扣,究竟太子是被人陷害,還是打算要陷害別人?」

陸霖這才明白,原來陸潛一開始就識破了他的計謀,那杯下了□□的酒,最後進了他的嘴裡。

他當即要辯解,陸潛並不給他機會。

陸潛看向皇上,「父皇,兒臣去往念一海時,一路上遭遇數次行刺,查明線索皆與太子有關。可兒臣不願相信太子會對兒臣下手,便瞞下了這些事情,不欲讓您和皇祖母擔心。」

「這次,又是這樣。如果兒臣沒有改變主意,那麼最後進去依瀾殿的會是兒臣。求父皇為兒臣做主!」

皇上輕嘆口氣,「王來,這件事交給你去查。」

陸潛早安排好一切,給他斟酒的那個宮女輕易就被王來查到了。

人證物證俱在,陸霖怎麼狡辯,也是徒勞。

皇上失望的把目光移到陸霖身上,「跪下。」

眼看陸霖沒有動靜,皇上又喝道:「跪下。」

皇上又怒斥,猶如夏日驚雷,陸霖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兒臣一時迷了心智,兒臣知錯了,求父皇饒了兒臣這一次。」

皇上死死盯著他,眸中燃燒著怒火,「你是大鄴的儲君,可文武百官和蒙盛羅世子全都看到了你做的醜事,朕的臉面往哪兒放?你兩次三番謀害你的兄弟,心胸狹隘,蛇蠍惡毒,太子,朕提醒過你,不要太著急,只要你不亂了陣腳,太子之位就是你的,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朕失望!」

「王來,沒有朕的允許,太子和四皇子不需踏出府邸一步,至於剩下的,朕思量後再做決定。」

不管陸霖是否被人反將一局,他實在是愚不可及,陷害陸潛不成,反倒把自己搭進去。

宮裡的宮女,名義上都是皇上的人,陸霖沒有資格越過皇上和這些宮女苟合。單憑這一點 ,縱然皇上再怎麼生氣,也不至於廢掉他的儲君之位。可惜,今日在場的還有其他大臣,皇上就是想保陸潛,也是無能為力。

帝王德行不可敗壞,陸霖做了這件事情,斷然不可成為大鄴的天子。

第二天,一部分朝臣聯合彈劾陸霖,彈劾的摺子如雪花般紛飛,皇上壓著這些摺子,遲遲沒有回覆。

他對陸霖很是失望,只是,一旦廢掉陸霖,他餘下的兒子,並沒有格外出眾的。也就是說,他沒有比陸潛更好的選擇,太子之位又要重新回到陸潛手上。

每天都有奏請廢儲的摺子,為此,皇上大動肝火,急火攻心,生了一場病,朝中大事暫由陸潛和其他皇子監管。

陸潛監國,把蒙盛羅送走,又把近日朝中要事告知皇上。

說過正事,他道:「父皇,東宮的那群白鹿是兒臣親自挑選的,兒臣最為想念的,也是那群白鹿,兒臣想把那些白鹿帶回皇子府,不知父皇可答應?」

「好。」皇上語氣虛弱,「你立了不少功,不過是一群白鹿,你喜歡就移回府邸。」

「父皇安心頤養,兒臣先告退。」

陸潛沒有停留太久,他離開後,對周翼交代,「把東宮白鹿園裡的白鹿,挑幾隻好看的,送到李侯爺府上,餘下的,送到皇子府裡。」

周翼笑起來,「其實殿下是打算把這些白鹿送給棠小姐吧?」

陸潛勾了勾唇,「她喜歡白鹿,我答應過要讓她見到白鹿,總不能讓她希望落空。你把飼養白鹿的太監一道送到李府,注意事項都告訴棠小姐,勿要讓那群白鹿傷了她。」

陸潛送來的幾隻白鹿渾身瑩白似雪,皮毛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