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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哼了一聲,低頭與她的臉靠的極近,手指摩挲著她的臉兒,呼吸噴薄在她微涼的肌膚上,他的唇角分明還是笑意,“不這麼對你,你就要離婚,你說我能怎麼辦?”
他要禁~錮她,囚~禁她的自由和人生,他要對外宣佈她瘋了。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一手託著她的後頸,“還離嗎?”
嘉意拼命的搖著頭,咬著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卻執意要她說,“說。”
“不要……”
徐子行垂著眼吞了一口唾沫,從頭到腳趾都在發涼。
靳慕蕭,太狠絕。
他拍了拍她的臉,唇角泛著淡淡的笑意,卻是對身後的徐子行說:“太太餓了,徐助理,去買些甜粥過來。”
“是。”
嘉意軟弱的倒在了他懷裡,他撿起地上的被子和枕頭,促狹道:“踢被子真不是個好習慣,看來我得每晚陪著你睡。”
嘉意再也不吭聲了,只聽著他說,眉頭也不敢皺一下。
靳慕蕭吻了吻她發白的唇角,頗為憐惜的目光在她臉上游移,“乖乖和老公發脾氣不要緊,但是話不能亂說,知道嗎?”
他意有所指,嘉意匆忙點頭。
他很滿意的輕笑了一聲,指腹摩挲著她的唇瓣,“乖乖昨天說愛老公,再說一遍給老公聽,好不好?”
嘉意幾乎又要被嚇哭了,靳慕蕭是個狠決又過於厲害的男人,剛才他對她發了很大的脾氣,嘉意不敢忤逆他,可一點也沒法子再說出那三個字。
愛上靳慕蕭的宋嘉意,不過是失去記憶又被欺騙的宋嘉意。
徐子行買了甜粥回來,靳慕蕭喂她吃完,就擁著她一同在病床上睡了,嘉意的背,抵著他的胸膛,他的手,摸索了過來,穿過她纖細的腰肢,熨著那裡細膩的肌膚。
嘉意嚇得忙說:“我好睏,你,你……”
你別亂來。
靳慕蕭的呼吸噴薄在她耳後,他親了親她的耳廓,又含/住她柔軟的耳垂道:“小乖,你再亂動,我真的不能保證會不會對你胡來。”
嘉意一下子就不敢動了,背部僵硬成一條弦一般的緊繃著。
她乖順的樣子,讓他心底很癢,扭過她的臉,就狠狠的親,一個冗長的吻,讓她蒼白的臉上,氤氳上病態的緋紅。
靳慕蕭依舊不過癮,沒嘗夠一般的,握著她的手指,一根根的吻過去,她的腿,被他夾著,動彈不得。
他清冽的男性氣息,呼在她唇上,他輕輕咬噬著她的軟唇霸道的命令:“乖乖要愛老公,知道嗎?”
這一晚,嘉意油走在黑與白的世界裡,眼前顛覆著光明與黑暗,她只有抓住面前這個人的手臂,否則,睜眼就是萬丈深淵。
這救命稻草,是靳慕蕭,這萬丈深淵,亦是他賜的。
嘉意住了很久的醫院,靳慕蕭一直在身邊守著,幾乎形影不離,醫院裡的女醫生和護士都羨慕死了,都說,靳先生對太太真體貼。
唯獨嘉意自己明白,這是被囚~禁了。
幾乎封閉的重症病房裡,沒有任何人探望,只有靳慕蕭不離身的在照顧她,嘉意悶著聲,對靳慕蕭的恐懼到達了一個無以復加的地步,他眼神微微一動,她的心跳便像是過山車一般。
窒息感,油然而生。
怕。
好幾次的夜裡,她都被嚇醒,整個人的精神到達了一個極致,靳慕蕭終是於心不忍,白天再不出現在她眼前,只有夜晚悄悄的來看人。
等靳慕蕭從病房出來,徐子行抿唇,盤桓在心底的話終於忍不住說出口:“二少,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既然不知道該不該說,那就不要說。”
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