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病房,驕傲的將下巴揚了揚,將手裡的飯盒嫌棄的丟進一邊的垃圾桶了,踩著高跟鞋,高傲的走出了醫院。

嘉意睡的迷迷糊糊,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裡瑟瑟發抖,心寒拔涼,小小的身子抱著了一個球,像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嬰兒。

她好想再失憶一次,將這些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遺忘。

她好累,不願想靳慕蕭這個人,不願去思考別的,也不想再見任何人,將臉埋進了枕頭裡,溫熱的眼淚,滑進布料裡,快速氤氳成一團溼溼的水漬。

她從未對一個人這樣絕望過,哪怕是和宋陸北分別的時候,也從未這樣心痛難過。

……

第二日一早,韓悅彤睡到日上三竿還沒起,宋陸北一下子把她的被子掀掉,惡狠狠的問:“你怎麼還在睡?嘉意人都不見了,你怎麼照顧的?!”

韓悅彤一個激靈,隨即又抱怨起來,慢條斯理的坐起來,聲音慵懶至極,一點也不擔心,“你幹嘛呀?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我可是沒日沒夜照顧了你妹妹好幾天,宋陸北你能不能有點良心?”

宋陸北被氣的,和她幾乎無法溝通,“我說,嘉意不見了,韓悅彤你耳聾了是不是?!”

“不見就不見唄,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還能被騙子拐賣啊?你急什麼急,人家靳二少還不急呢!”

“韓、悅、彤!”

宋陸北從牙縫裡逼出幾個字,目光猩紅,怒不可揭。

韓悅彤見狀,有點怕,吐了吐舌頭,放軟了聲音道:“好啦好啦,那她現在去哪裡了?也不是小孩子了,怎麼讓人這麼擔心啊?”

“我要是知道會來問你?昨晚你回來的時候,嘉意有沒有和你說什麼?”

韓悅彤想起問她去哪裡過年的事情,可哪裡敢和宋陸北說,宋陸北指不定會扒了她的皮,言辭閃爍,敷衍道:“能說什麼?她呆呆的一個人看著窗外,可能是在想那個流產的孩子,也可能是在想靳二少,我怎麼知道她心裡想的什麼?”

“你確定?”

宋陸北目光幽邃銳利的瞪住她。

“昂,不然還能說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她關係一直不怎麼樣……”

話還沒說完,宋陸北就已經拿起車鑰匙,大步流星的出去了。

身後的韓悅彤在抱怨:“哎?你老婆我話還沒說完哎!宋嘉意怎麼就對你那麼重要呢?!你給我回來宋陸北!”

已經不見了人影。

韓悅彤氣憤的跺腳。

“你就知道宋嘉意宋嘉意!”

……

宋陸北一路開著車,從醫院沿路找,一個小女孩兒,身上沒有錢,九點才出的醫院,應該走不遠多久,估計還在這條路上徘徊。

一月,榕城的天氣那麼冷,宋陸北卻只覺得熱,心浮氣躁,為嘉意急的沒有一點心思,伸手煩躁的扯了扯領帶,在這條路上耐下心來慢慢找。

嘉意的手機,刻意關了機。

他只能用這種笨方法找,白色的寶馬,在路上開的極慢,他的目光,望眼欲穿。

途徑一個放鴿子的廣場,他目光一瞥,看見一個細弱的穿著粉白色針織衫的小女孩兒背影,蹲在那裡,和小孩子在說話。

那一瞬,她雖是背對著他的,卻能感覺到,嘉意對失去的那個孩子的痛。

宋陸北沒有立刻下車,而是將車停在了路牙子上,搖下車窗,支著手臂靠在那裡,目光頹然,遠遠望著她的背影。

如果,他們沒有分別,如果,嘉意不是因為他嫁給靳慕蕭,那麼此刻,他們是否能牽著手,像平常情侶一般,在週末,在這種小小的廣場上悠閒的散步?到了下午,去小吃街吃美食,然後看一場夜場電影。

他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