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抽空了某段記憶一般。

整理了一下,洗完臉就出去了。

和宋陸北到了旅館外頭,看著雪地裡一串串的腳印,有些發怔。

“怎麼了,嘉意?”

她站在那裡,看著白茫茫的雪地,按著太陽穴問:“我昨晚是不是跑出來過?我怎麼記得,我在這裡跑了很久?”

然後跑著跑著……就摔倒在地上了。

之後,她又是怎麼回來的?她不記得了。

宋陸北失笑,當然跑了很久,她前後總共跑了兩次。

宋陸北卻拍了拍她的肩膀,看她苦惱的樣子,“好了,別想了,估計你做夢了。”

吃完了飯,退了宿,宋陸北和嘉意拎著東西上了纜車。

六月的雪山,忽然下起大雪。

嘉意看向外面,六月飛雪。其實是罕見至極的。

她雙手抵在纜車的玻璃上,目光一動,落在自己手指上。

無名指上空空的。

心一慌,她的戒指呢?

忽然彎腰去翻行李。

宋陸北見她很著急,問:“你在找什麼?什麼東西丟了?”

嘉意一面翻行李找戒指,一面急急地說:“我的戒指好像丟在山上了!”

“什麼?那怎麼辦?”

嘉意在行李裡沒翻到,急的站起來,往回看,可現在不可能再回頭了,除非待會到了山下,再重新坐纜車上來找。

“不行,我要回去找!”

纜車線忽然遇到一個疙瘩,咕隆一下,嘉意沒站著,不穩,差點被晃摔倒,被宋陸北一把扶住。

“小心!”

嘉意被他摟在了懷裡,臉埋在他肩膀裡,蜷縮成一團,不知怎麼的,忽然就沉默了下來。

宋陸北以為她被嚇到了,拍著她說:“沒事沒事。”

他正安慰著她,就聽見胸膛裡,傳開一陣細弱的哭聲。

他拉開她的身子,一看,就瞧見她在流眼淚。

“嘉意……”

她咬著唇自暴自棄的說:“其實根本就沒回去找的必要!我和他現在根本不可能再在一起!他是我的仇人我卻還在想著他!”

宋陸北張了張嘴,喉嚨一陣苦澀,說不出任何安慰她的話來。

扶著嘉意重新坐回去,她已經不哭了,目光悽悽的看著纜車外的風景。

宋陸北看見,她的左手,一直摸著右手那空蕩蕩的無名指。

下了山,到因斯布魯克的公交站臺去坐車,去坐到維也納國際機場的車。

到了汽車站,嘉意說:“我去上個廁所。”

宋陸北也沒在意,十五分鐘後,嘉意還沒有回來。

他撥了她的電話,行李包裡的手機在響。她沒有帶手機,只帶了隨身斜跨的小皮包。

似乎感覺有些不對勁,衝到女廁,嚇到了好多正在上廁所的女人,一陣尖叫。

宋陸北吼了兩聲:“嘉意!宋嘉意!”

沒有人回應。

心裡一個念頭閃過,拔腿猛地跑了出去。

跑到纜車那裡的時候,問工作人員上一班次的纜車是什麼時候走的。工作人員說剛走。

又問下一班纜車是什麼時候,工作人員說,兩個小時以後。

中間時間相隔太長了。

宋陸北不知該心疼她還是該生氣了,這個傻丫頭,口口聲聲說不要了,可到頭來,還是要跑上山,去找戒指。

宋陸北把一些大包裹寄存在了客運站,身上只有隨身的一些東西,可等兩個小時以後,不知道嘉意下來沒有,她又沒帶手機,很難聯絡。

終於等到兩個小時以後,工作人員卻忽然說纜車停止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