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下車窗,米蘭十月初的暖風吹進來,她雙臂支在窗戶邊沿上,悶悶的看著窗外路邊,兩旁高大的法國梧桐。

她甕聲甕氣的說:“我已經不確定,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靳慕蕭,你回去吧,我現在覺得一個人靜一靜,挺好的。”

“你好,可是我不好。”

他沒有一絲猶豫的回答。

嘉意扭頭看他,看見他深濃的眸子深處,有一種她看不透的情愫。

嘉意有些不敢直視那樣幽深的執念,匆匆扭頭過去,不再看他了。

靳慕蕭也並沒有回答,關於那枚戒指的事情。

到了公寓下面,嘉意下車,腳踝處的鈴鐺響了一下,很是清脆的聲音。

靳慕蕭一直蹙著眉心,聽見那鈴鐺的聲音後,微微舒展開來。

到了家裡,嘉意有些累,躺在沙發上,雙腿交疊著就要閉上眼休息。哪裡知道,腳踝一下子就被男人的一雙大手攥住,嘉意本能的縮了縮小腿。

“你做什麼?”

腳後跟忽然被貼上一隻創口貼。

嘉意自己都沒感覺到,這才發覺,昨晚腳後跟好似就已經磨破了一點。

靳慕蕭握著她雪白的小腳,貼好以後,依舊沒放,捏住,低頭咬了一口她白禿禿的指頭。

嘉意“啊”了一聲,“你咬我幹什麼?”

靳慕蕭目光邪~肆,“讓你長長記性,還敢不敢往別的男人身邊跑。”

嘉意縮回自己的腳,哼了聲:“我那是工作,不像某些人,不工作也能和前女友發生點什麼。”

很明顯的醋意。

她躺在沙發上,歪著小臉,指桑罵槐的樣子,落在靳慕蕭眼底,可愛的很。

下一秒,沒有任何徵兆的,嘉意眼前一道黑影閃過,男人挺拔的身軀,撲了上來,緊緊壓著她的小身子。

他的呼吸噴薄在她小臉上,嗅著她頸窩裡的奶香,“我和蘇碧沒有任何關係。能和我親密的,也就只有你。靳太太,我愛你。”

這猝不及防的“我愛你”,顯得突兀而沒有前奏。

嘉意張了張嘴,連線話茬都不知道如何接,心卻不爭氣的發軟,像被水泡了一般。

她怔怔的看著他清雅俊逸的眉眼,問:“你和蘇碧,有沒有上過床?”

“沒有。”

沒有一絲遲疑的回答。

嘉意眼眶忽然紅了,不爭氣的吸了吸鼻子,瞪著他道:“你沒有騙我?”

“騙你的話,我就不會來米蘭找你。能在zuo愛這件事上讓我感到愉快並且樂此不疲的女人,就你這麼一個。你十四歲那年,上初中,穿著一條粉白相間的格子裙,那時候我就想撕了你的衣服把你變成我的。”

嘉意:“……”

呆呆的看著他。

怎麼會有人,把這件事說的這麼坦白和大無謂?

她紅了下臉,眸子微微垂下,“你要是敢那麼做,我估計我連學都上不了了。我會自殺的。”

那時候那麼小,要是真被一個男人這麼對待,估計會被嚇瘋。

靳慕蕭的大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髮鬢,另一手,託著她的小腰,起身,將她抱進懷裡,坐在了他大腿上。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我不會那麼做。”

“為什麼?”

靳慕蕭這個人,她是瞭解的,喜歡的,一定是勢在必得的。

他的指腹,微微颳著她的臉頰:“捨不得。”

這一刻,她忽然動容,小手覆上他撫著她臉的手背上。

靳慕蕭又道:“但要了你,一定會對你負責到底。”

嘉意有些脆弱,小臉往他溫熱的手掌心裡貼了貼。

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