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診斷沒有問題,不過還是讓習遠明天帶你去醫院拍片子看看。”

習遠接過刀刀手裡的水,餵給彭思捷喝。彭思捷順著習遠的手抱著杯子,一口氣把水喝光了。

“你的手怎麼了?”習遠皺著眉頭問。

彭思捷順著他的眼睛看去,右手無名指的指甲蓋已經紫了,“那個小賤人已經走了還回來踩了我一腳,恨天高的高跟鞋。”

刀刀幸災樂禍地笑:“我估計她是見你成了習遠的女朋友,心裡氣得慌。”

彭思捷瞪了她一眼:“杜楚楚,沒你這麼不操心的閨蜜。”

“我哪有不操心?”刀刀為自己喊冤。

“好了,”顧博予制止了即將爆發的戰爭,“你最好脫了衣服檢查一下,看看身體其他地方有沒有傷痕。”

習遠把彭思捷抱進臥室,替她檢查,“左肩有一塊地方青了。”

“一定是啤酒瓶打的,”彭思捷齜牙咧嘴地說,“我就記得有個人一直用啤酒瓶砸我。”

習遠看著肩頭很大一片的青紫色肌膚,關切的眼神中沁出絲絲寒氣。

折騰了大半夜,顧博予送沈希研回家,刀刀和陸成也要回去休息了。

臨走前,陸成去找習遠:“我已經問過了,打人的的確是果果,你的前女友之一,現在跟著梁勇,也就是那一塊的老大。”

梁勇?習遠並不陌生,之前跟思捷分手,他聚眾鬧事的那群人也是梁勇手下的。

國慶假期,彭思捷就待在家養傷了。習遠說帶她去醫院,她不肯。好像因為習遠不喜歡醫院,她也跟著不喜歡了。

“習遠,你為什麼不喜歡醫院?”彭思捷問。

“因為我媽媽生病的時候,我去求醫生幫我媽看看,他們說我沒錢,不肯給我媽看病。”

習遠記得那個夜晚,還是孩子的他抱著醫生的大白卦,求他們去給媽媽看病。可他們不答應,還把他趕了出去。

好像習遠所有一切喜歡的與討厭的,都與他的媽媽有關,小時候的經歷對一個人的成長真的很重要。

彭思捷把他抱進懷裡,輕輕地吻他,用心底的溫暖給他安慰。現在她和習遠,就是彼此的全部,相互取暖,互相依靠。

養傷期間沈希研來過一次,說是道謝,但不情不願的表情讓彭思捷很不爽。早知道當時就不要多管閒事,讓那些人打她好了。

傷好得差不多的時候,習遠帶她出門,彭思捷問:“我們去哪?”

“去算賬。”

算賬!?

車子停在一個酒店的停車場裡,習遠帶著彭思捷直接上了最高層的某間包房,裡面已經有很多人了,她看見了果果。

“習少,習少。”為首的梁勇站起來,滿臉堆笑,“下面人不懂事,讓你見醜了。”

習遠選了一個位子坐下,彭思捷坐他身邊。

“怎麼叫見醜?你的人打了我,又打了我的女人,出息著。”

梁勇乾笑兩聲,把果果拉過來,“上次的事純屬誤會,要是兄弟們早知道是你,哪還敢動手?至於嫂子的事,全是這群沒眼睛的,你別跟她們一般見識。”

習遠皺眉,沒理他,低聲問彭思捷:“你想怎麼算賬?”

再怎麼著,果果也是習遠的前女友之一,不能太落魄。

彭思捷說:“你讓她給我道歉,說對不起。”

“就這樣?”

“嗯,就這樣。”

梁勇推了果果一把,果果肯定是萬般不情願,可又沒辦法,她低著頭走到彭思捷面前,說了一句“對不起”。

梁勇身後的一個人上前,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什麼。

果果道完歉,梁勇給習遠倒了杯茶:“習少,前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