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態不穩,極端不穩。

不怪秦朝要將這害人精深埋在地底,不肯被別人天天觀賞在房中,夜夜陪伴在床傍。

之前不該一再笑話他自己定性不夠,還不信別人比他有定性。幸好很多心裡話都還藏在心裡沒說,不然真沒了臉再陪伴他。這害人精不只禍害男人厲害,禍害女人也一樣厲害。現在不能說話都已經害人不淺,令人無法接受,如果換了真人的一顰一笑,不讓段譽那種人失魂落魄才怪。

木婉清突然有些後悔。

但很快便將之拋開,心道:“別怪我,要怪就怪那位玉雕大家,不知耗費了多少心思在這個假人上。我沒將之毀壞,甚至小心翼翼地半點都沒毀,已足夠對得起人。這類假人最怎麼巧奪天工,活靈活現,又哪及真人萬一。真人都可殺,假人為什麼不可毀!?非是不可,而是不願。”

念頭一轉,又想:“真有那時間關心假人,不如多關心一下真人。夫君將假人像死人一樣埋在土裡,確實很正確。但他對真人都狠得下心來,對假人……對假人卻還不夠狠心,對那賤人顯然還餘情未了。不,不只餘情未了,還想著捧她像刀白鳳一樣當正妻,害我像我娘一樣還不夠慘嗎?狗屁!”

臉色一沉,暗罵道:“狗屁天下第一美人,肯定是狐狸精下凡,又要來禍害天下。”

耳邊突然傳來鍾靈的聲音:“段哥哥只要有了神仙姐姐,司空虹那種貨色最多都將索然無味。不管他對女人講不講品味,未來都已註定,前提是神仙姐姐要歸他所有。或許還有另開個半神姐姐來替代,哈哈……”明明就在耳邊不遠說話,卻好像從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傳來,一樣都是想不聽都不行。只這句話便暴露出,鍾靈也知道那不能說的兄妹之戀,兄妹之情。

木婉清見段譽還未回過神來,眼裡再沒有自己和鍾靈,便知道鍾靈剛才所言不虛。現在的段譽,別說把自己和鍾靈忘在了一邊,甚至忘了他自己都極有可能。眼下明知換了別的男人都一樣難捨難分,吃飯都能忘,只有秦朝那狠心人的表現大不一樣,卻還是忍不住怪段譽把自己和鍾靈給忘在了一邊,不肯相信兩個活著的真人竟比不上一個假人誘人。

卻不知對段譽來說,眼前這已經不是人,而是神。每一雕琢都是神來之筆,絕對地完美無暇。其中之精妙絕倫,一輩子都欣賞不完。

如果一定要說是人,那肯定是能助人脫離**苦海之人,投入感情最多都不會被拒絕。這和信仰救苦救難的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一樣,真善美卻能更加地深入人心。但若說是菩薩,又覺得有汙染之嫌,不如說是神仙姐姐。這是發自內心的心聲,用不著說來話長。

不如多喊一聲:“神仙姐姐!”

接下來在很短的日子裡又發生了很多變化,越多時候坐著不動都能感覺生活的節奏正在加快。秦朝的預言:“接下來的兩年,將是江湖特別風雲變幻的兩年。”不只被越來越多江湖人士關注,因為很多普通人都開始有了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感。但又明顯有所不同,其中區別很難用言語來說。

天人感應,妙不可言。

第八章在路上女匪戰友

秦朝的冷淡加上時間讓人感情冷淡,使木婉清更加地外冷內熱。

木婉清嘴裡說秦朝是外熱內冷,心裡卻早就自認為絕對再無法裝下第二個男人。

有人認為兩人早就應該分手,木婉清絕對不許被自己相中的男人甩開,卻終於還是決定先一步離開。分手不是目的,暫時的分離反而是為了未來能永遠地戀在一起,再不分離。

只離開半天,心靈已飽受煎熬,特別覺得對不住意中人的真心愛護。

在路上,木婉清不止一次地原諒了秦朝。並知道自己上了他大當,因而又覺得不可原諒。但上當都上得很甜蜜,最苦都還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