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懷好意的人全都嚇跑。

想到‘桑土公’夫婦的那些手下,騎了馬都落後了不止一天,想來他倆對從自己眼底下逃跑還有些自信,更自信的是那最新設計的地下酒樓。

在土木學方面。夫婦倆都堪稱一代宗師。

宗師之說來自酒樓的一位客人之口,想來是不會有假,但也說不定,反正很快就能親眼見識一番。

地下酒樓肯定差不到哪裡去,關鍵是有多好。

那客人是‘秦家堡’的少堡主秦少陽。對江湖各種小道訊息的瞭解自認是‘西南第二’,外號‘包打聽’。

他讓秦朝想起了姑蘇慕容四大家臣之一的‘包不同’。

前兩天。秦少堡主一直像跟屁蟲一樣跟著木婉清。想跟她娘秦紅棉拉上親戚關係,好方便曲線救國,少不了有個目標是來找秦朝。

木婉清本來理都不想理。

見他願意把秦家堡的武功一一道出,像說書一樣,一次說上一段,明知是在吊人胃口都只好聽上一聽。畢竟像他這麼捨得下老本的人相當罕見。何況他這還不是直接面對秦朝。

今天他不再像跟屁蟲一樣跟著,顯然是因為他身邊那個只露半邊面孔的美女。聽他們說話,那美女應該是他的小姨。那小姨顯然和別的女人一樣,主要目標無疑是秦朝。

她只露出面邊面孔。卻有人只一眼就被她牢牢吸引住,瞪大了眼,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那人也是個女人。

小柳和她站在一塊,那身材簡直和雙胞胎有得一拼。

目光在小柳和那秦少陽的小姨身上轉了一輪又一輪,懷疑兩女說不定真能像段譽和木婉清、鍾靈一樣認出一門親事來,知道小柳在為是姓龔還是姓秦心煩意亂,現在肯定更亂。

有次聽秦朝說小柳能勝過阿q,有加強版的精神勝利法,聽了好一會都不是很明白。

龔婉覺得,至少在這件事上,什麼精神勝利法都是虛的,還不如那包治百病的狗皮膏藥管用。小柳的為難不只難在姓龔還是姓秦,更主要是包含了另一大難題。

那也是龔婉自身的難題——跟秦朝是做夫妻還是做兄妹更好?

如果小柳改叫秦小柳,與秦朝同姓,那至少是傾向兄妹關係。

小柳很快就和那女人粘在了一起,套出了她的名字‘慕容曉曉’。四周之人一聽到她這名字,全都很自覺地住了嘴。

四十年前,姑蘇慕容家出了個叫慕容曉曉的女人,南慕容的名聲就是由她那一代起。特別是在綠林道,那真是經久不衰。據說有個書生被迷住,為慕容曉曉寫了一本書。

那書生毅力過人,一天至少寫一千字,十天一萬,一年三十六萬,十年就三百十六萬,仍收不了尾,老得寫不動還在寫。

可惜,不知那是真還是假。

現在根本就找不到那本書,找到的都只在五萬字至十五萬字之間。那些書,十個說書先生中至少有九個喜歡說,聽眾至少有一半百聽不厭,所以想不熟悉都難。

“假的。”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說出了大家的心裡話。

別人不敢說他敢,因為他是龔家酒樓僱傭的新酒保,因為無名無姓而跟了龔婉的姓,成了半個龔家人。阿朱、阿紫開心死了,終於有人比她倆小了。

那女人難道真的叫慕容曉曉,誰相信?

小柳相信。從那自稱慕容曉曉的女人的眼神中,小柳選擇了相信。慕容曉曉從眼前明顯與眾不同的眼神中,亦選擇了相信小柳。很快,兩女就肩並肩走入房間,關上房門。

別人再難聽見兩女在說些什麼,不包括秦朝在內。秦朝不由自主就來了興趣,很想聽一聽,兩女不肯當眾說,到底在談些什麼。新酒保龔九在旁邊忙個不停,目光亂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