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他有沒有這擔心,自己沒必要替他操這閒心。就算不主動找他算帳,只要暴露他的出身,天山童姥會放過他這一字慧劍門的餘孽嗎?

只能說,他比書中段譽還莫視生死。往壞的說,就是很沒心沒肺。似乎別人都白痴,世上就他一個人聰明。但他不用像自己這麼多顧慮,想這想那,確實可以活得比較痛快。

不怪天山童姥要殺他滿門。

至少他這人很不安分。

宅了這麼多年,宅得沒了半點人情味。事實說接不下一劍很老實!但有了他‘劍神’那認輸的狂言,自己至少坐定了西南武林第一高手之名,以後想安分都安分不了。

對那一字慧劍門,秦朝原本很同情,有想過替逍遙派做出補償。現在不怎麼想了。天山童姥對那麼多屬下都只下生死符,對他一字慧劍門卻是如此不留情,殺無赦!

希望他還會例外不死,別也中了天山童姥的生死符!別受不了生死符的折磨,別找上門來求救。他那一身內力雖然算不上特別深厚,質量卻是至今所見最高的一個,吸了絕對能大補。這麼想像是有些入了魔道,可這是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何必自欺欺人。

相比段家一陽指的隔空點穴,他那種劍氣只勝在質量。綜合實力還不如那‘天下第一大惡人’段延慶。他要是能再自高自大些。主動找上第一惡人,勝了敗了都是在除惡,美名遠揚,豈不妙哉!

他那腦袋是什麼腦袋?

秦朝不想了。已經想得很多了。

那段延慶怕是又回到了原來閉關苦練武功的地方繼續閉關。尋常突破。一陽指因為破了身再難有什麼潛力可挖。接下來只有在邪路上越偏越遠。命運不由人!

武功正不一定人正,武功邪不一定人邪,這是不爭的事實。不必再懷疑。更不必把他和葉二孃所犯下的罪惡都硬搬到自己身上來。殺人者人亦殺之,借正義之名殺人也是殺人。

秦朝既怕報應到自己身上,更怕報應到親朋好友身上。

特別是女人!

叫他怎麼可以放心得下?

越不放心越不好就這麼離開龔家酒樓。但呆在這兒,麻煩只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大。只說這一點,就應該早做準備,儘快離開。下一站是前往姑蘇慕容,不用再猶豫。

這天,他正在跟玉朱商量離開之後怎麼辦,突然見鍾靈騎著黑玫瑰急匆匆跑來。鍾靈什麼都沒說,馬上又掉轉馬頭往回趕。

秦朝眉頭一皺,稍微一想便知道,她是不想自己騎在馬上減慢了速度,看來事情相當地緊急。腳下凌波微步隨心而展,緊跟在黑玫瑰後面,顧不得四周掉了一地眼球。

如此當眾暴露這一身輕功,今後更不方便在龔家酒樓說書了,也更有理由早些離開這兒。小小的一個南澗鎮,呆得很久嗎?南澗鎮都快熱鬧成了大鎮。只說那金錢幫,就已在鎮上立下了一個新的分舵,買下半條街地皮,正在跟神農幫、無量劍合作開發。

那是穩賺不賠的事,普通百姓都看得出來。

為什麼別人就沒有他金錢幫這種大氣呢?

那金錢幫的幫主金窮,在穿著打扮上吝嗇之極,對美酒佳餚卻大方之極,十里香、百里香的拍賣價被他捧得越來越高,賣得龔婉和小柳都越來越不好意思再收他的錢。

秦朝一邊東想西想,一邊施展凌波微步,一邊聽鍾靈解釋。不一會兒,變成了他說,鍾靈聽。聽他說,鍾靈才開始明白萬劫谷來的那些密宗高手是怎麼一回事,心裡漸漸有了底。

說到底,這事至少有一半跟那吐蕃國師鳩摩智有關,否則那些密宗高手很可能連甘寶寶是誰都不知道,更不會跑到萬劫谷來請她做那佛母。說是秦朝的猜測,但很自信。

密宗才是吐蕃的國教。

教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