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百川道:“若不是愛得太深,反而不敢送她去,省得被對方拉攏過去,陪了夫人又折兵。我擔心的倒不是這個,反而擔心公子爺因此而誤了大事。”

慕容復淡淡地道:“我不會。”聲音嘶啞,公孫亁和鄧百川聽了更加擔心。

阿朱半路又迴轉過來,見這更噁心,暗道:“裝得可真像!不比我差。不,我以後更厲害都只能是江南第二。這次我不是機緣巧合撞破機關,主要還是有這身武功。也不是這麼多年矇在鼓裡,只是以後還不知道會被騙多久,甚至心甘情願為公子爺上刀山,下火海,至死不悔。”心知慕容復對王語嫣不放心,肯定會安排兩個陪嫁丫頭當親信,加大監視和交流,而自己肯定是首當其選。現在當然不是了,但不妨往回多想一想。

假設自己處在這位置,這能假設嗎?

過去習慣了演戲,現在都感覺彆扭。

越彆扭越難演戲,越要演好這出戏。

假設自己處在那位置,接下來更要小心,只有跟著王語嫣嫁出去才勉強脫離危險。原本阿碧看中的男人應該不壞,但知人知面不知心,連公子爺都兩面三刀,連自己都早就習慣了演戲,別人有什麼不可以?三面四刀都可以。自己當然不是那麼好欺負,只是公子爺終究是自己人,不好下狠手,不然就算敵人武功再高,也絲毫不懼,說不定還能玩得其樂無窮……忽然有哈哈大笑聲從遠處傳來,阿朱聽出是包不同和風波惡的聲音。

“包三哥和風四哥幹什麼那麼高興?”笑聲中充滿喜悅,令阿朱更覺奇怪。

笑聲正越來越近……

“公子爺,大喜!大喜!”人還未到,風波惡的聲音就到了。

“公子爺,天意!天意!”風波惡的聲音還未落,包不同的聲音就到了。

鄧百川道:“喜從何來?”

風波惡笑道:“王姑娘不用嫁出去了。”

“什麼?”鄧百川、公冶乾和慕容復異口同聲道。

阿朱觀察慕容復神色,不難發現有失望隱藏在其中,尋思:王姑娘嫁不出去,公子爺反而很失望,現在顯然是重江山而輕美人,重權利而輕情義,俗話說得好:‘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公子爺有心把王姑娘拱手送人,到底是量大還是量小?是真丈夫還是不丈夫?或者都不是,只有成王敗寇才是真理。但為了成功而不擇手段,這到底值是不值?不知這一切是否也早在天下第一的意料之中?本質上是否都屬於同一類人?

是不是,他兩人都還是男人。

很明顯,慕容複比秦朝更男人。

不及深想,又聽到包不同的非也!非也!

一聽到這熟悉的口頭禪,心中就似有一道暖流。

“非也!非也!王姑娘照嫁不誤。”包不同笑著說到這兒,發現慕容復的臉色似乎有轉好,心頭閃過一絲疑惑沉下心底,似乎有什麼不對勁想不起來,嘴裡繼續說道:“不過是嫁給咱公子爺,而不是嫁給別人。”發現慕容復的臉色似乎又壞了些,心底的疑惑更大,似乎有反彈更不對勁,卻實在想不起來。不知是什麼?似乎越想越不敢去想。公治乾片刻都不想再等,怒道:“大家都快急死了,你倆還賣什麼關子,快直說實情。”

“非也!非也!”包不同道,“我本來就沒想賣什麼關子,正在陳說實情,是你強行打斷,怪不得我和風四弟。”公治乾不願跟他糾纏不清,轉頭望向風波惡。

風波惡哈哈一笑,道:“包三哥,我要說了,別怪我不給你留樂子。”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風四弟,我要說,別怪我不給你留樂子。”

風波惡道:“你想‘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那是用錯了物件。”本來還有大堆玩鬧的話說,見鄧百川、公治乾和慕容復臉色都越來越不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