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眾行商眼睛越瞪越大。

只見司馬林轉身就走,對裡面那縣令夫人竟似毫不心動,但他還沒走出幾步,嗤的一聲響,破空聲有如尖嘯。一枚暗器從二樓疾射向他胸口。

那枚暗器雖然又快又突然,但似乎早在司馬林的意料之中。更奇怪的是,司馬林居然沒有完全躲開,右手小臂被暗器貫穿,露出一枚三寸長的鋼針。

司馬萬大驚,大聲尖叫道:“天王補心針!青城派哪位前輩在此,請不要自相殘殺……”話還沒說完,又是三枚暗器接二連三疾射向司馬林。

緊急之下司馬林往地上一滾,避開了兩枚,右腳上又中了一枚。大叫道:“別射,我投降……”話未說完,嘴裡、雙耳、雙眼各中一針,死不瞑目。

有人嚇得大聲尖叫,有人嚇得暈倒過去,有人嚇得屁滾尿流……

轉眼間臭氣沖天,大夥兒亂作一團。

司馬萬既緊張又驚訝,又疑惑,不知司馬林怎麼會變得這麼膿包。雖然反應極快,但武功卻完全配不上青城派掌門之位。

心想:“難道他被人追殺,早就受了極重的內傷?”

又想:“他受傷後信不過別人,所以才一人一騎往回趕……不知是哪位青城派前輩那麼仇恨司馬林。明明都勝券在握,卻連多說幾句話的機會都不給。”

來不及多想,只見諸保昆抱著李茵蘭從二樓跳下,留下一句:“司馬林罪大惡極。但為了青城派的名聲著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揚長而去。

看李茵蘭的神色,似乎有話想說沒說。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眾人面面相覷。

司馬萬雖然丈二摸不著頭腦。卻知道機會來了,而且是一輩子難得一次的好機會,心想:“與諸師兄、李師姐做對,半點好處都沒有,還有天大的危險,不如跟他們合作。但我若不立些功勞,他們又怎麼給我好處?是了,眼前這些人都是最好的目擊證人,得先收買他們,把話給統一,別讓人瞧出什麼岔子來。正好這裡美女美酒都不缺,又地處偏僻,我若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那真是沒臉再見諸師兄和李師姐。但諸師兄似乎並不介意大家知道少掌門是他所殺,反而有意讓大家都知道。這是為什麼?當真是難以理解。不愧是連少掌門都能輕易擊殺的高人!”

諸保昆抱著李茵蘭一口氣跑出十里外,才在一個小山頭停了下來。

兩人默默相望了不知多久,四行清淚幾乎從兩人眼下同時流下。

不知過了多久,諸保昆一聲長嘆,說道:“過去都讓它過去算了,你若再負我,跟別的男人亂來,別怪我實現當初的誓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李茵蘭嬌軀一顫,哽咽道:“你還是殺了我好。我實在沒臉見人。”

諸保昆要想殺她早就殺了,也不想現在陪她一起死,柔聲道:“我知道你是不得已而為之。不怪你還不行嗎?你還要我怎麼做?”

李茵蘭突然將生死置之度外,大聲道:“不,我是個壞女人,這我早就知道。就算你殺我十遍百遍我還是要說,我對司馬林確實很有感情。青城派掌門之位太重,壓得他喘不過氣。他現在是太心急,急著要證明自己,不然也不會這麼容易被你收拾掉。你們男人能對許多女人同時動情,我們女人也是人,為什麼就不能對許多男人同時動情?”

諸保昆右手一揚,很想甩她幾個耳光,讓她清醒清醒,卻發現怎麼都甩不下去,不由氣道:“你動一個,我就殺一個,看你動情快,還是我殺得快。”

李茵蘭顫聲道:“你為什麼不殺我?讓我活受這份罪?”

諸保昆臉色鐵青道:“司馬林那大壞蛋死了,你很心痛是不是?”

李茵蘭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那麼多年的感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