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馭人頓了頓,目光像結了冰一樣沒有溫度,彷彿說得艱難,“更嚴重的是,他施虐侵犯過,用了很殘忍的手段。”

“什麼?”羅艾兒也嚇了一跳,腦中浮現沈書雅那時常肅穆陰沉的表情和冰冷的眼神,和這些陰鬱都遮蓋不了的美麗面孔。不免唏噓,原來,這個人有這麼不堪回首的經歷。

“是誰?”羅艾兒只覺心底憋得厲害。

“他養父。”卓馭人說得平靜,“他是母親與人私通生下來的,剛生下來兩個月,親生父親就名以上的父親槍殺了,他母親的丈夫被判了終身監禁,監獄裡自殺了。他還不到一歲的時候,他母親就和繼父再婚了,大概過了不到一年,他母親離家出走再也沒有回家,他就被繼父養在家裡。繼父唯一的手藝就是會拉大提琴,在雜技團工作了十幾年。那個人白天工作,晚上回家就訓練他,學習歌舞和雜技,而且是以扮女裝為主,他希望有一天沈書雅能在他的培養下成為有名的藝人。”

“扮女裝?”羅艾兒腦中浮現初見沈書雅的畫面,難怪他會有那種陰柔的氣質,身材也好,原來從小就在受訓。“他一定比女人還漂亮。”

“不錯。”卓馭人點了點頭,“沈書雅8歲那一年,第一次登臺,一舉成名,那個人開始把他簽約在自己工作的雜技團。幾年之後,和雜技團因為錢分道揚鑣,他帶著沈書雅到拉斯維加斯表演,也受到許多好評,其中有人人提出要包養書雅,他都沒有同意。”

羅艾兒眨眨眼,冷哼一聲,“我想,應該不是出於保護吧?”

“果然,這種事誰都能明白。”卓馭人說著,唇邊一笑,笑裡帶著深深的無奈,即便是講故事的人,也有因無助而產生的無奈,“那時書雅還把他當作恩人,無論送他到哪裡都盡力地演出,也討好那些富商們。他想要什麼,那個人都儘量滿足他,對他很好。書雅自小沒有讀過書,但很聰明,他能看得出來,那個人是想待時機成熟,他也沒有利用價值了,再把他賣得一個好價錢。但他因為從小的培養,他都默默跟著那個人,四處表演,沒有怨言。”

“就這樣又過了4、5年,一次意外,書雅表演從三米多的高臺上飛跳下的表演時受了傷,醫生說他傷了脊柱,雖然不影響生活,但再不能表演高難度的動作,如果硬要堅持,很可能會癱瘓或出更大的事故。就這樣,他在那個人的手裡沒有了更大的價值,他就危險了。”

“他還是被賣了?”羅艾兒小心翼翼地問道,雖然是過去的故事,她也知道了結局,但心中仍不免緊張。

20。【第一卷】兩種男色 神秘與威脅…【020】 他不懂什麼是愛

“如果只是單純被賣給富婆倒也好,問題是,那個人並不想就這樣把他從自己手裡放跑。”

“那是……?”

“不是賣,而是租。”

“租?”羅艾兒幾乎一瞬間明白了,手竟有些抖,“這簡直不把人當人看。”

“的確是這樣。”卓馭人已經很平靜了,像是講述一個悲慘的故事,“書雅在那個人眼裡,是賺錢工具,是玩具,是貨物,總之沒有把他當成過人。在書雅傷愈回家的時候,自己就已經知道自己即將贏來什麼樣的命運,他逃跑過一次,那個人把他腳筋挑斷了,又送到醫院接上,為要給他一個教訓。他又逃跑,腿就被打斷了,如此反覆到醫院,他的身體很弱。可那個人無論怎麼折磨他,就是沒有傷害到他的美貌。久而久之,書雅的身體幾乎被糟蹋得只剩半條命了。”

“那個人威脅他,若是再跑,就不帶他到醫院去救治,直接打斷他全身的骨頭,再送到變態們那裡去。”卓馭人說到這裡,輕輕嘆了口氣,“他沒有再逃跑,默默的忍受被一次次送到富婆家裡,被綁在床上,吊起來,或是泡在游泳池裡被玩耍,待被玩膩了,就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