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十分糟糕。卓馭人算是也沒說錯話,只是看上去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

“還不起來?”羅艾兒有點心疼他,晚上睡覺前,他的腿腫得像冬瓜,但早上離開房間時,好了許多。只不過,這樣的情況下穿上西裝褲和皮鞋,一定很辛苦。

卓馭人有點反應不過來似的,像是要應她的聲站起來,但試了一下卻有點搖晃。羅艾兒翻了個白眼,真是白同情他了,剛才那一下明明是醉酒的反應!

“要是早知道你這麼管不住自己,我應該再踢你一腳,一邊一下走不了路了,大概就沒辦法找酒喝了吧?”羅艾兒說完還是攙扶他站了起來,只是她自己也是行動不便,搖搖晃晃的,“別、別揪著我……放手,這樣我們會一起摔倒的……喂,放開,你抓哪裡?你——卓馭人——”

結局是早已預料到的,她被卓馭人不知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拽到了地上,厚厚的婚紗裙子層層疊疊,使她感到腳甚至沒有貼在地毯上,反而懸空了好幾厘米,頭重腳輕,十分別扭。她上半身被卓馭人抱在懷裡,頭正埋在她的頸項間。

“卓馭人,你就是欠摔……”羅艾兒費了好大勁,才找到方法讓自己撐起上半身,第一件事就是回頭檢查卓馭人腿上的傷,眼見已隔著褲腿就能看到腫脹得更大了。她一臉焦急,回過頭去看卓馭人,卻見他正滿眼帶笑地看她。

羅艾兒氣不打一處來,真想狠狠再踢上一腳。

“艾兒!”卓馭人一把抓住正欲起身的羅艾兒的肩膀,輕鬆將她帶到自己懷裡。“我看到你穿著婚紗進來,嚇了一跳。”

“所以你真正企盼的是白玲玲進來和結婚嘍?”羅艾兒故意說氣話,她被迫躺在卓馭人懷裡,姿勢都很彆扭,“對不起了,現在是——”

羅艾兒說完四處找掛鐘,看了一眼時間,心中最算舒了一口氣,“現在她和王樵已經上飛機了!”多虧了他的搗亂,拉走她一部分擔憂,不知不覺居然都過了上飛機的時間,手機在她手腕上抽繩包裡,如果沒有響,就說明魯昆是一眼不錯的看著兩人順利出關的。

“這下就沒問題了,玲玲沒有了,就只有你了。”卓馭人笑著支撐起來,把手搭在她肩膀上,“扶我起來,我們要舉行婚禮了。”

“呸!”羅艾兒是承認,剛剛一瞬間她有些興奮的像剛剛的白玲玲,好象真以為這是自己和卓馭人的婚禮。“你還沒醒呢,新郎倌?好好看看,我是你妹妹!”

“我就喜歡娶妹妹,誰也管不著!”卓馭人今天不知是真醉還是裝瘋,時而興奮時而深沉。最後兩人坐在沙發上時,他還是偷襲成功,忘情地吻著羅艾兒幾乎忘了時間。

噹噹噹——

有人像她剛剛一樣敲門,驚得羅艾兒急忙回頭,是自己人——木木。

“白總到了。”木木有點驚慌,比劃的時候手也有些抖,“白總在找玲玲……應該現在就是在找你。”

“不要讓他的人進來,到了時候我會出去的。”羅艾兒好象被幸福敲暈了,頓時膽大包天,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裡,“我現在出去一定露餡,還是等靜場,音樂響起時吧……反正,很快就到了。”

時間的確過得很快,她和自己所謂的新郎糾纏了好長一段時間,然後再出去和他“結婚”。

現場的人很多,很多很多,多到連羅艾兒都有點怯場了——已經不是她可以假裝什麼都看不見,聽不到的時候了,場面太浩大,她不知道將要面臨的是什麼?

忽然,她甚至覺得也許自己就可以始終戴著這頂頭紗,就這麼和卓馭人把婚結了,就讓所有人都以為現在嫁給卓馭人的是白玲玲就罷了。

這想法讓她有點興奮和緊張,但也點害怕,瞞天過海的事不是誰都做得的,在波特蘭二十年沒有人搞過她怎麼詭詐,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