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差,我讓張管事找了懂農事的莊頭幫著看顧,你只管放心。”

“還有表弟跟著我過來,也是向兩位長輩稟報了,他們也都贊成,姑父說與其在京城受人欺負,不如跟著王爺在淮北呢,就是姑母也是極放心的,我才將他帶過來,”

盧苘看了一眼盧八娘也趕緊說:“父親和母親讓我到了淮北都聽姐夫和姐姐的。”

這便也是盧八娘父母的好處了,他們懦弱老實,但是卻能夠相信自己的女兒和女婿,竟然捨得把嫡長子送到淮北來。盧八娘看向了司馬十七郎,既然父母都同意盧苘到淮北,那麼他們就收下好了,果然司馬十七郎點頭道:“小舅子,你就跟在我身邊吧。”

然後司馬十七郎便向孟白詢問齊王府的情況,他走前其實對父王和母妃是非常失望的,但眼下孝道又使得他忘記了自己的失望,轉而關切起他們了。

孟白字斟句酌地說:“齊王現在很少在朝堂中露面,齊王妃也不大參加各府的活動,我好久沒有聽到他們的訊息了。不過,最近朝中有人提議,要遷齊王魯王等諸王去皇陵為先皇守墓。”

“可知道是哪些人提議呢?”盧八娘問,司馬十七郎原來說過,如果他不能到淮北,為先皇守陵就是他的命運。

“是以陸家五郎為首,應該是皇上的意思。”

陸家是後族,皇上登基後他們家所得到的好處最多,自然也要為皇上做急先鋒。盧八娘忍不住想起了寧太后,“不知太后現在如何?”

“聽說因為思念先皇,鳳體一向違和,過年時都沒有出來接受命婦們的朝拜。”

“那寧家呢?”

“太后的父親封了承恩侯,皇上也頗多恩寵,但卻沒有任命實際的官職。”孟白順著盧八孃的思路又說下去,“今年正旦時,陸妃也封了太后,還是寧太后父親承恩侯的提議。”

盧八娘想到了那個八面玲瓏的陸妃,想來應該是陳王聯合他的母妃,哄騙了寧賢妃得到聖旨。雖然過程如何她並不知道,但只看結果就能知道——陸家是最大的贏家,但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了。

“孟表兄最近可曾見到過我父王?”司馬十七郎輕聲問。

“我走前去了一次齊王府,”孟白的眼睛並不去看司馬十七郎,“齊王正忙著,就沒有見面。”

很顯然,孟白是想為齊王給司馬十七郎傳幾句的話的,但是齊王則根本不想。自從司馬十七郎拒絕了他擁兵奪位的打算,他似乎已經不把這個兒子當成兒子了。

盧八娘是明白司馬十七郎心中的失落的,最重視忠孝大義的他有多麼想得到來自皇上、父親的贊同和支援,但是他就是得不到。於是她看了看跟在盧苘和孟白後面的兩個女人,知道是他們帶來貼身侍候的妾室,轉身對成姑姑說:“先將她們送到客院,好好安置。”

這時酒菜已經送了上來,盧八娘讓人給這三人斟了酒,“你們喝一點吧。”

孟白也急於轉變話題,他到齊王府時讓人通傳問齊王有什麼話要帶給兒子,齊王就讓他吃了個閉門羹,這種事他本不想說,但被問到了又不能不說,而且不管他怎麼想輕描淡寫,也不可能改變事情的性質。於是他趕緊笑道:“讓人把我帶來的新酒拿過來你們嚐嚐,這種米酒孕婦也可以喝一點的。”

說著新酒已經送了進來,放在炭火上加熱後斟上,盧八娘也接了一杯與大家煮酒談天。

就在這一會兒的時間裡,司馬十七郎已經重新爽朗地笑起來,“想來孟表兄一定又釀出別出心裁的好酒了,今天我就放開量多喝一點!”

作為淮北軍的領袖,司馬十七郎一直在不斷地磨練著自己的意志。他是淮北王府的家主,要為自己的妻兒負責;他是淮北軍幾萬人的支柱,要為他們的生死存亡負責;他將來還是淮北一帶的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