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他們只是說要子時出發。”那男子在腦海裡思索著,卻沒有找到更重要的事情。

“真的麼?”皇十子顯然有些不信任那男子,話語中帶著幾分威脅。

“皇甫亦旋曾說過什麼‘家族使命’。”男子被逼無奈,只得再想了想,終於找到這個看似不重要的訊息。

“哈哈,好!好!”皇十子終於笑了起來,揮了揮手令下屬端上來了一盤金子。男子受了金子便一臉疑狐的離去了。在男子看來並不重要的事情卻令皇十子笑了起來,男子覺得不可思議。

“過不出我所料,他們要行動了。”從屏風後轉出一人,一臉陰笑的對皇十子說道。

“今夜子時,下手還是很果斷麼。”皇十子輕輕的道。他本以為南宮自若被救了出來後,定會來找自己報仇,沒想到對方看破了自己走的這步棋,今夜便要離開國都。

“我們還是要做做樣子,攔他一攔吧。”從屏風後轉出的男子嘲笑道。在他的眼裡,似乎一切都已在他的預料中。

“嗯,還是相爺棋高一步啊!哈哈。”與皇十子說話之人便是去年謀反的人,高子隱。

“彼此彼此麼,陛下也是年少有為啊!”高子隱對皇十子也甚是佩服。

就這樣,兩個臭味相投的人彼此誇獎著,卻各懷鬼胎的想著自己的事情。兩人可謂都是戰場的老手,似乎他們的聯合無隙可乘。其實看似默契的組合卻暗藏玄機,宮廷鬥爭就是這個樣子,在利益面前沒有永遠的盟友。此時皇十子和高子隱聯合,那是因為彼此對對方都是有利益可圖的。一旦某一方對於另一方沒了利益,那便可能是皇十子聯合四大家族對付高子隱,或者是高子隱聯合四大家族除掉皇十子。

皇甫亦旋

本以為今生就終老在大理了,沒想到天意弄人,老天還是要我們履行當年的諾言。看著這些年輕人,我想到了年輕時候的我們。都是血氣方剛的年代,終究是有些執迷不悟。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陪鴻兒走完這條路,也許某一天我就會倒在路上。騫振兄還是年輕時那個樣子,無論什麼事情都替我們做主。現在鴻兒、自若和敬文他們還不能獨當一面,雖然三人經歷了高氏叛亂了平定。也許我們的時代早已過去,看樣子我們要有一條艱難的路要走了。

子時

國都北門

夜幕下的國都仍是往常那樣安靜,偶爾聽見幾聲犬吠。經過一天的運作,國都之中所有四大家族名下的銀號、商鋪除孝義當鋪和來客布行這樣不願離鄉的商鋪之外,幾乎全部打理好了,早已等待著命令子時出發。南宮自若和皇甫烽凌等人離了南宮府,直奔北門而來,南宮自若早已派人去往各個商鋪,通知所有人出發了。南宮自若等人到了北門,驚異的發現所有人都已拍好了隊伍,頭起國都北門,穿過整個子陵街,遠遠的向遠處延伸著。

“沒想到你們動作這麼快!”南宮自若對奎汝銀號的老闆張奎汝道。

“呵呵,還不是少主的功勞。”那張奎汝嫵媚的朝南宮自若笑著。

“騫振叔,分配一下工作吧,這麼大的隊伍不好辦啊!”南宮自若沒有理會張奎汝,而是轉身看向老管家。

“剛才我仔細的看了看,隊伍是按規律排起來的。你負責前隊,管理金銀。”老管家一邊數著金銀的車數,一邊對南宮自若分配著任務。

“鴻兒,敬文。”老管家叫來了身後的皇甫烽凌和公孫敬文。見二人到了面前,又道:“敬文你管理中隊,看管布匹。鴻兒你管理後隊,負責管理書畫和珍寶。”老管家一一下達著命令。“另外,鴻兒負責斷後。一旦遇到皇十子的人,你們二人先走,鴻兒斷後。”老管家覺得少了些什麼,又補充道。就這樣,長長的隊伍開發了。南宮自若在人群中望來望去,似乎在尋找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