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身疾步奔了出去。

石門在她背後關上,書架恢復如常。

明亮的室內謝柔惠臉色慘白看著這書架,這個可怕的地方,再也不要開啟了!再也不要開啟了!

她左右看了看用力的搬過一張椅子擋在書架前。

不,這個書房她也不要再進來了!

謝柔惠轉身奔了出去。

母親,母親。

母親一定在屋子裡等著她,等著安慰她心疼她,她要告訴母親她在那裡面多麼的害怕,她再也不要進去了。

可是……。

謝柔惠站在屋子裡。

屋子裡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母親呢?母親呢?

這才見了那賤婢一次,母親就不管她了嗎?

謝柔惠一聲尖叫,將几案上一把推倒,其上的茶碗茶壺噼裡啪啦在地上跌碎。

不行,不行,她決不允許,決不允許!

…………………………………………………………。

謝大夫人疾步進了自己的屋子,早已經回來的謝文興看到她嚇了一跳。

屋子裡的丫頭們被趕了出去。

“這麼快就回來了?”謝文興皺眉問道,“你該不會生氣不教她了吧?”

“她不用我教。”謝大夫人說道,抓住謝文興的胳膊,“你知道嗎?她不用我教!已經有人教她了!”

什麼?

謝文興皺眉。

“你又發火了,我不是和你說了現在一切事都放在一邊,只有一個目標,就是教好她跳舞。”他說道。

謝大夫人氣的一把推開她,俯几案大哭。

“哪裡用我教,哪裡用我教,她們都安排好了,她們都算計好了,就把我當一個傻瓜。”她哭道,“我在她們眼裡算什麼東西。”

謝文興被哭的一頭霧水,好言好語的撫慰半日,才問清是怎麼回事。

“你是說她會跳?而且跳的很好?”他亦是不可置信的問道。

謝大夫人想到當時看到場景,點了點頭。

“那這是好事啊。”謝文興喜笑顏開, “原本以為時間短,這是個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豁出去只要不要摔倒就足以的事,沒想到她能跳很好,那真是太好了!”

謝大夫人蹭的站起來。

“好什麼好!我們被她們算計了!”她喝道,說到這裡伸手按住心口,“我甚至都忍不住要想,當初她害惠惠,是她一個人,還是有別人在背後示意……。”

她說到這裡說不下去了,抬手掩嘴再次哭起來。

謝文興伸手攬著她笑了。

“你亂想什麼呢。”他說道,“她不都說了嘛,第一她沒機會偷學,你不信她還能不信你自己嗎?”

因為一直心內有防備,謝大夫人的書房可以說連襁褓裡的謝柔嘉都沒有進去過,更別提長大後偷看教授謝柔惠巫舞之技。

“還有,母親真的教不了她,母親幾十年前就已經跳不了舞了,你也知道,這種巫舞不是隻靠說就能學會的,你自己也是學過的,你難道還不知道嗎?以前你不是說過,母親不好好教你跳舞,你學的很艱難,每天都要自己琢磨很久,還好家裡的長輩們知道母親的不靠譜,教習們費了很多心思協助輔導,你才學會的。”

謝大夫人的哭聲漸漸停了。

“可是,她,她怎麼會的,難道真是她說的,一看我跳就會了嗎?”她說道。

“也說不定啊;其實嘉嘉從小聰慧,你忘了,她以前跳舞就跳的很好,這一點你也親眼見過的,所以這也是母親為什麼會提出讓她來替代惠惠跳舞。”謝文興說道,又嘆口氣,“雖然她品性不好,但不可否認,她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