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在後院的那匹馬,人漂亮馬也漂亮。

這可是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啊。

“媳婦兒,你怎麼只要了這個,現在咱們自己了,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沒人管,到碼頭還有好一段路要走呢,可不能餓著。”

耳邊是那少年人的詢問聲。

媳婦兒。

從這兩個人站在門前跑堂就心裡明鏡兒似的,無非是哪家的少爺拐了哪家嬌滴滴的小姐私奔了。

跑不遠,過不了幾天就得回去,不是被家人找回去,就是把錢霍霍完了自己乖乖的回去。

小媳婦兒沒說話,看樣子就是沒出過幾次門的。

長的這副模樣,現在不過十三四就讓人移不開眼,等到再大些在大街上走一圈還不知道怎麼勾魂攝魄呢,誰敢讓她出門。

“是啊是啊,出門在外反而要比在家裡吃的好住得好呢。”跑堂笑嘻嘻的說道,“小爺您想吃點什麼?”

周成貞大咧咧的點點頭,看著面前擺著的餅子茶湯一臉嫌棄。

山野猴子就知道啃這些東西,這些東西也叫飯菜嗎?

“這個胡餅換成滿麻的,來一盤蓬糕,一碟辣爪兒,熱菜要個蓮花鴨、炒個白腰子,再來個烙潤鳩子,還有羊頭羹,羊頭羹只要臉肉,別什麼都往裡放,小爺我不吃的,這茶湯拿走,換成甘豆湯,最後來兩碗雞絲麵,這就差不多了。”

周成貞說道,昨天兩頓飯沒吃,又折騰了一夜,不說吃飯也沒什麼,坐到食肆裡就忍不住了。

他的話說完,沒聽到跑堂的應聲,抬眼看去,見著跑堂的張大嘴口水流在衣襟上瞪眼看著自己。

他一拍桌子瞪眼喊了聲。

跑堂的回過神惶惶的用袖子擦口水。

“小爺你說的太好吃了。”他嘀咕說道,又抬起頭一臉為難,“可是我們做不來啊。”

做不來?

周成貞瞪眼。

“您老說的這些我們聽都沒聽過…”跑堂咂咂嘴說道。

沒有?

真掃興。

這裡不是繁華城池,只是一個小小的鎮子,能有一間還算像樣的食肆就不錯了,他點的這些都是京城的名菜,也不是等閒人就能吃到的。

周成貞要說什麼,耳邊傳來嘎吱嘎吱的咀嚼聲。

周成貞這才看到謝柔嘉坐在一旁已經啃了半個餅子了。

吃個餅子又不是啃樹皮,故意發出這聲音,嘲笑誰呢?

“去去,撿著你們這裡最好的有什麼上什麼吧。”周成貞沒好氣的說道。

跑堂的忙應聲下去了,等傳了一些菜肉上來,謝柔嘉已經啃完了一個餅,正捧著碗喝湯。

“聽說你在山裡已經關了一年了,來來嚐嚐這些,這才叫飯菜,別就知道啃餅打野兔子撈魚。”周成貞說道。

謝柔嘉依舊沒有理會他,低著頭慢慢的吃。

周成貞大口的吃肉。

“不過我說真的,你當時真是做錯了。”他又低聲說道。

謝柔嘉看他一眼。

“你們是雙生,而你們謝家又是必須有丹女。”周成貞低聲說,貼近她的耳邊。

她的耳朵又小又白。

他記得在碼頭下船的時候好像是帶著一對珍珠墜子的,此時此刻耳垂上空蕩蕩只有一個顯而易見的耳眼,應該是昨日纏鬥時掉了。

想吃扁食。

周成貞心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這裡的飯菜真是難吃。

他搖搖頭趕去這個莫名其妙的念頭。

“……你當時之所以敢動手,也是因為這一點吧,因為你跟她是一模一樣的,所以就算沒了她,家裡人也不敢把你怎麼樣,因為你就變成了唯一。”他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