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沒說完視線看到了邵銘清手裡的短劍,頓時瞪大眼。

“你,你幹什麼!”

但下一刻他的話就說不出來了,邵銘清手裡的短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冰涼的劍刃貼著面板,讓人一陣戰慄。

“開船。”邵銘清說道。

“邵銘清你瘋了!你知道你在做什麼!”謝文興喊道。

邵銘清看著他。

“我知道。”他說道,手往前一送,“開船。”

四周的人發出一聲驚呼,謝文興的脖子上滲出血跡。

謝文興不是個蠢人,最知道什麼情況下說什麼話。

“好,開…”他開口就要喊道。

卻有人比他先一步喊出聲。

“快救父親啊!”謝柔惠尖聲喊道,“快救父親!”

她是大小姐,伴著她的喊聲周圍的護衛下意識的要衝上來。

“水英!”邵銘清喊道。

話音落,謝柔惠就覺得耳邊噗的一聲,旋即響起尖叫。

她抬起手摸了摸臉頰,再放到眼前,有一絲血跡。

“大小姐,大小姐!”耳邊是丫頭們尖聲的叫喊。

謝柔惠抬頭看去,這邊的船邊,那個毫不起眼的小丫頭正站在船頭,抬起手臂對準她,日光裡隨風飄起的夏衫下露出一個明晃晃的箭頭。

“是袖箭!”一個護衛驚呼道。

沒想到這個瘋瘋癲癲只知道吃的小丫頭竟然隨身帶著袖箭,還用的如此熟練。

“謝大小姐,我知道你的心思,只是,相比於別人的命,還是自己的更重要一些。”邵銘清看著謝柔惠說道,“別再輕舉妄動了。”

謝文興氣的發抖。

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她適才是要逼得邵銘清殺了他嗎?

他剛要開口喝罵,脖子裡再次一緊。

“開船。”邵銘清說道。

“開船!”謝文興吼道,看著邵銘清。

小子,你有種就殺了我。

這個時候他心裡在狂喊,但面子上卻一派平靜。

“有什麼話好好說,非要動刀何必呢?”他說道。

邵銘清沒有理會他,抬眼看向前方,伴著船工們的跑動吆喝,停靠半日的大船緩緩行駛開來。

兩日後,天色剛矇矇亮,謝家大宅裡一陣熱鬧,幾輛豪華的車駕緩緩駛出。

“是謝大夫人的車駕!”

“還有老丹主老夫人!”

“這是要做什麼?”

清晨的街道上很快聚集眾人,圍觀的民眾互相詢問著,謝家要做祭祀的事並沒有隱瞞,很快就傳開了。

“因為皇帝賜下了匾額,謝家要感謝神明,做一場祭祀。”

“有祭祀啊,快去看快去看。”

“不行不行,這是謝家的私祭,不許圍觀的。”

祭祀是很神聖的,當聽說不能圍觀時,原本騷動要跟隨謝家的車隊跑動的民眾立刻停下來。

“那輛車坐的是誰?大小姐還沒回來啊。”

民眾的視線又落在隊伍裡,看到在謝老夫人謝大夫人車駕後,多了一輛同樣華貴的一向只能由謝大小姐乘坐的馬車。

透過四周垂下的珠簾,可以看到也是一個小姑娘,只是看不清形容。

街邊一處酒樓的二樓,江鈴推開窗從一道小小的縫隙小心的看出去,身邊是苗兒的低聲啜泣。

“小姐…”

江鈴關上窗戶,靠在牆壁上,滿面的憂急。

小姐,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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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長嘶,紅馬跌倒在地上,將馬上的人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