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重新穩定和安靜下來。

“你們領頭的出來!”

他喊。

我半步踏出內城。

“師弟?”

翩翩牽住我的袖子。

“無妨事,我有打跑妖獸的算計。諸位在陣內和我配合就好。我們的城池不能被衰竭的妖獸撼動,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我身為副手,也隨你去。”

翩翩和我一道躍上白聽的背脊。

紅衣少女隨之飛了上來,她問我要過銀蛇劍。

我交予她劍,琳公主手上重湊成了一對雌雄雙劍,和我與她在白雲鄉初識時候情形彷彿。

我如履薄冰地在妖獸身上踱了一百步,繞開生生滅滅井噴著妖獸真元的創口,跌倒爬起反覆幾次,才艱難走到河童馬背正中屋樑大的第十三節脊骨處。厚實如大地的肌膚血肉下湧動著河童馬沸湯鐵汁般的真元,我在他背脊走了一百步,就好像凡人穿著燒紅的鐵鞋走上一百步。

“這是你對本妖王無禮的懲罰。”

白聽不屑地哼道。

隨後,他的面板恢復了清涼。

我回首見到翩翩和琳公主無恙,勉強笑了一下,一字一句誠摯地對河童馬說,

“我們是中土的一支小傳承,不可知島的藥王派,師尊是元嬰者無名子,最近領我們投效雲夢中人。鬼門華蓋將軍和鬼小將軍已經消滅盡龍虎宗人,料定妖王殿下也一定能斬殺他們的元嬰者,就領大軍赴中西翼抵擋劍宗猛攻,留我們在這裡接應妖王殿下。剛才多有冒犯,實在得罪——近rì傳聞,dì dū妖cháo中也有妖王倒戈宗門,我們不得不防。”

“混球傳聞!我就從dì dū之北來,哪有什麼元嬰者倒戈的事情!咦,你們是藥王派,那該有一些療傷的奇妙道術。儘管把你們的靈丹妙藥往我的傷口裡搽。”

我凝神注視著他背脊上井口那樣大小的創口,咬破無名指尖,把血滴入創口。

十個呼吸後,一枝小小的花骨朵從創口裡探出來。花骨朵調皮地抖落汙泥那樣粘稠的妖血,懶洋洋地吐放出一朵紅sè的蓮花來。

過了幾個呼吸,又有幾枝花骨朵從創口探出,綻放出蓮花。

不一會工夫,蓮花越開越多,越開越盛。直到第九枝花開,那個泉眼樣創口被完全覆蓋住。創口的血泉也不再流淌出來,創口被完全止住了。

“感覺又酥麻又癢。快快,多投點進來,這點能見什麼效?!”

白聽閉上眼睛回味道。

紅衣少女捂住嘴,忍住沒有笑出來。

青衣少女疑惑地用手指尖捏了一下紅蓮,差點呀一聲叫出來。

我忙捏住她的手指,把這點火蓮種子攝回自己金丹。

——此花雖為蓮相,實則是火jīng。翩翩沒有見識過昨rì的戰況,不知道我據雷綱新創立的奧義法術。

“妖王殿下,下面我要全數止住您的傷口了!”

我冷冷說。

“甚好!甚好!”

我拍了一下清脆的掌聲。

妖獸汨汨流血的萬千創口盛開出了十萬朵奪目的火蓮!

他嚎叫了起來!

………【第一四十章 元嬰之戰(五)】………

“啊啊啊唉唉嗷嗷啊啊啊!”

白聽的金身和火蓮纏繞一體,不分彼此。

我和兩個少女騰空躍離他著火的軀體,近觀妖獸身如蓮池,遠望妖獸如在油鍋中。

妖獸焦躁地用蹄子去撲全身的火蓮,但蹄子太短,夠不全身體——就算夠到地方的火蓮被撲滅,很快其他地方的創口破開,惱人的火蓮又探了出來。

——我藉著燕院主千一符法造成的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