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大哥心下大定,又問道:“好好的,他們要抓你們幹嘛?”

孫不武脖子一犟,罵道:“這些傻-逼吃飽了撐著,他們突然就想著抓幾個人玩玩。我們算倒黴,給撞上了。”

時大哥再看看面目全非的警車,心想,倒黴的是這些警察吧?好好的車子被撞成這樣。時大哥朝派出所門裡大喊:“馬所長,出來!”

眨眼間馬所長就出來了,見到時大哥立即說:“時書記,叫我有事?”

時大哥指指張秋生幾個說:“你身上有香菸嗎?給他們。”時大哥沒說請你照顧一下這幾個人。只是表明他與這些人熟,熟到要你給他們敬菸。官不是那麼好當,一言一行都有講究。

沒個機靈勁就別想在官場混飯吃。馬所長立即將身上香菸掏出來,又對張秋生幾個說:“請,請進,我們進去說話。”

將張秋生幾個安排進一個辦公室,又叫道:“小李,過來,給這幾們客人泡茶。”一個很年輕的女警進來。洗茶杯,泡茶。馬所長要開啟幾個人的手銬。張秋生搖頭說:“不,就這樣戴著很舒服。”

孫不武犟頭犟腦地說:“我長這麼大還沒戴過手銬,很不錯。機會難得,得好好享受享受。誰給我戴上的,就得叫誰給我取下!”

時書記的爺爺與外公都是省級幹部。而時書記卻對這幾個學生模樣的人恭敬有加。這三人的來頭還用說嗎?馬所長暗暗為秦昆豐哀嘆,你大禍臨頭了!

回頭看看窗外,時書記還在門口沒離開。馬所長趕緊出去,時書記肯定有話向我交待。

馬所長剛剛出門就有兩輛車過來,車門還沒開啟就聽到一個悅耳的聲音在叫:“大哥,張秋生他們在這兒嗎?”

不用說,時盈盈來了。隨著時盈盈來的還有江小嫻、凌靜、高山寒、童無茶與馮德龍。

凌靜每天清晨都要練功,然後就是洗澡、洗衣。一切忙完,再吃點東西就到了上課時間。今天出來準備吃早餐時,發現早餐攤點那兒聚集著許多人,都在議論著張秋生被抓的事。

稍稍一打聽,凌靜嚇得花容失色。都開槍了,還上了手銬,這還了得!趕緊給高山寒與童無茶打電話,語音提示不在服務區。凌靜更加心慌慌,又趕緊給時盈盈打電話。

時盈盈倒很是沉著冷靜,她說:“沒事,張秋生這些人皮實,沒人能傷害他們。”話是這樣說,終歸還是放心不下,時盈盈邀著江小嫻一道去理工大。

聽了理工大同學的介紹,江小嫻是既害怕又好笑。都開槍了,張秋生還敢貧嘴,還照樣訛警察的錢。一碗麵條要賣二十元,還一碗算四碗,都什麼人呀!

三個女生很著急,卻又一籌莫展。這些男生放著安生日子不過,怎麼這樣喜歡闖禍呢?

時盈盈雖然相信張秋生們不會有事,但焦心還是免不了的。子彈不長眼睛,第一次差一毫米沒打著,今天是第二次也沒打著。要是老這樣闖禍,那麼,第三次呢?你每次都能這樣僥倖?還有上次,被電打成那樣,你都不吸引教訓。時盈盈認真想想,覺得不寒而慄。

大約十點多鐘,高山寒與童無茶回來了。他倆是凌晨一點多鐘將文濤母子送到申洋。尼瑪,說是一點多鐘到申洋,可是三點多鐘才到達八方公司,申洋城裡的路太難走。城市太大,單行道禁行路又多,七繞八不繞才過江。

童無茶仔細算算賬,在申洋城裡轉到八方公司花的時間,比從梁臨到申洋花的時間還多。這還是夜裡,要是白天真不知道花多少時間才可以過江。

童無茶說:“我決定了,畢業後到哪個縣城去混飯吃。大城市就算了,光跑路就把人跑死。”

也不用去縣城,去三線城市就可以。高山寒說:“比如麒林就很好。我早就決定了,畢業後去麒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