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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瞞不住你……”
“我摸你的脈象是沉脈,邪鬱於裡,氣血阻滯陽氣不暢,臟腑虛弱,陽虛氣陷,脈氣鼓動無力,他們是怎麼照顧你的,請太醫來看過了嗎?”史仲竹道。
“不關……”
“都是兒子的錯。”史安搶著答道。
“自然是你的錯!”史仲竹怒道:“我走的時候是怎麼交待你的,你就是這麼照顧你孃的,都說了你是長子,忠嘉侯府的擔子都在你身上,我要是死在邊關你就是第一繼承人,你怎麼擔得起史家的擔子!”
“別說,別胡說……”魏貞娘掙扎道。
史仲竹回過身來握住魏貞孃的手,坐在貴妃榻邊上,不理會跪成一片的兒女媳婦兒和嚇傻了的小孫子們。
“別嚇著孩子~”魏貞娘勸道。
“知道你們一片心意,兒媳婦們先領孩子們去外面吧。”史仲竹把兒媳婦和孫子們打發了,連史珍珠也一起攆了出去,金刀立馬的坐在旁邊的高椅上,審賊似的審兒子們:“說,老老實實說!”
史安膝行兩步,叩首道:“爹剛走不久,娘就犯病了,先請了太醫來,說是憂思所致,兒子們以為是娘思念您,沒太放在心上,只寬慰娘,後來病越來越重,戰事膠著,娘不讓打擾您,聖人也賜御醫來看過。最擅長婦科的鐘御醫說了,是生產時傷了身子,有思慮過重……”
“怎麼不和我說!”史仲竹怒道。
“和你說了又有什麼用,你在外拼命,哪兒能讓你分心。你就是知道了,還能拋下大軍回來不成。”魏貞娘勸道。史仲竹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是對的,就是當時知道了,史仲竹可能會絞盡心思的安慰魏貞娘,但絕不會拋下大軍回京城,又不是瓊瑤男主,人除了感情,總有責任。
“對不住,都是我誤了你。”史仲竹拉著魏貞孃的手歉意道。
“不怪爹,是我糊塗,是我不爭氣……”史寧狠狠磕頭痛哭道。
“都說清楚,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史仲竹一看比有內情,喝到。
“我,我,我攪進皇位之爭了。”
“什麼!”史仲竹火冒三丈,伸手就是一巴掌,打的史寧倒在地上,半邊臉腫起。
“耀昀……”魏貞娘掙扎著撐起來要攔住他,史安、史平一個人去攔史仲竹,一個人去扶史寧。
史仲竹實在是氣狠了,史仲竹對兒子的教育在這個時代是前所未有的寬容,別說打人了,就是罵都沒罵過幾次,史仲竹對兒子的教育第一就是不要參與奪嫡,第二是不能染上黃賭毒,五石散一類的東西是禁忌,沒想到,最疼的小兒子就範了這樣的大忌。
“爹,你別生氣,別生氣,寧寧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是有人給咱們史家挖坑,寧寧也是上當了。”
“說!”史仲竹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
“您走後第二年,寧寧在萬里書院的同窗來找他,就是那個揚州溫家的溫玉,我們都在萬里求學,都是認識的,也沒防備他。溫玉和寧寧一個先生,算是師兄弟,關係更親近。寧寧被他引誘,在信上寫了對太子殿下和聖人的抱怨之言,很有幾句出格的,被溫玉拿住了把柄。”史安作為長兄,麻利的解釋著。
“那溫玉投靠了二皇子,但他的妻子卻又是四皇子的門下,我們被威脅叛出太子一黨,但也不敢確定溫玉到底是誰的人。”史平補充到。
“那這個蠢貨為什麼對聖人太子有怨言。”史仲竹指著史寧怒斥。
“是……是為了珍珠。”史寧自己解釋道:“我聽說聖人有意讓珍珠嫁給太子殿下,我知道爹孃都是不願意的,就是私下裡抱怨幾句,怎麼也不至於到了不支援太子等位的地步,只是溫玉當時在信中激我,我一時不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