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倒是跟著嚴大人學了不少。”,林天重重地說著嚴大人三個字,語氣中帶著嘲諷,又道:“可惜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現在並不是小吏,而是官員,你是個小民,小民敢毆打官員,治重罪。”

嚴湯愣在那裡,林立呸了一聲,吐了口帶血的口水,道:“和他廢話作甚,他帶著一幫人來打我和廣哥兩個,好不要臉,好漢不吃眼前虧,先還了再說。”

林天見林立的眼圈被打青了,也很氣惱,便由著林立和廣哥兩人發洩了一通。林立先還了嚴湯兩個黑眼圈,接著又在他的肚子上狠狠跺了幾腳。

廣哥在一旁拍手叫好。

林天將手伸進嘴裡,打了個匪哨,過了一陣,巡街的裡令來了,見到林天,行了個禮道:“林主簿,您這是?”

“這個頑童的父親原來是丞相府的屬官嚴延年,因為父親被丞相府辭退,兩次被京兆尹府關押而心生不服,欺負我的兩個幼弟。你們以後在這一處巡街,多幫我看著點,替我照顧好幼弟。”,林天收起弓箭,將手背在身後,嚴肅地吩咐著。

嚴湯聽到林天這般說他的父親,心中更恨,臉上憋得通紅,林天卻不放過他,又道:“嚴湯,你我也是同學一場,雖然說子不言父之過,但也不可助紂為虐。看看你父親對趙家和林家做的好事,若是旁人早全家拿著大棍打上你家去了,你反到來欺負幼童,羞也不羞。”

旁邊幾個幼童見了這個陣仗,嚇得哆嗦,連忙向裡令保證,從此之後再也不和嚴湯為伍,不敢亂欺負人。

嚴湯忿忿地回到了家中,林天說的那些話,讓他面上難堪。人知恥而後勇,嚴湯本來也是個有血性的,林天叫破了他一向自欺欺人的想法。他也覺得父親的確是做錯了,阿母和姐姐們也被阿父連累的好慘,尤其是阿母,可能再也回不來了。阿母臨行之前,阿父也並沒有怎麼去看望,嚴湯想到這裡便不由得狠狠咒罵起來。

嚴若雪聽到了林天二字,便出聲詢問,嚴若水又在一旁嘲諷地道:“你還惦記著那個商戶家的小郎君呢?以前他還只是商戶家的兒子,也沒瞧上你,現在他都成了官吏了,你還是收了那份心吧。”

兩姐妹又開始了每日的吵鬧。李梅躲在屋內不出來,她每每以長輩的身份勸架,嚴若水便從眼中流露出鄙夷來。李梅被這鄙夷刺的說不起話,姐姐還在敦煌郡受罰,她和嚴延年又未成親,兩人這般,的確有些……

嚴湯聽了心中更加煩悶,捧著頭生悶氣,現在這個家不像個家,父親也不像父親。他心中暗道,什麼時候也像林天那般靠自己混個前程出來,將阿母接回身邊奉養,這個小學不讀也罷,他以前還指望著父親升職,能進入太學求學,現在不用想了。

嚴延年大喝一聲道:“都什麼時候了,還這般不消停,也不怕鄰居聽了笑話。”,嚴延年的心情也是煩悶,本來好好的西域之行,又推遲到了明年的三月之後,行程到現在還未定下來,他身上又沒有別的差事,日子越發難過了,只好靠著幫人寫信賺些家用。

母親即將來長安行臘祭禮,屆時,他又有何面目見母親。

嚴延年鬱郁地出了門,在人群擁擠的大街上漫無目的行走著,卻不知不覺間走到了張博的府上。

張博正在為愛妾死了難過。這個妾侍是他最愛的,才得手沒有多久,長得美麗又擅長樂理,肢體柔軟,美眸善睞。可惜家中大婦善妒,容不下,將個如花美眷磋磨的香消玉殞。張博心酸難過,獨自坐在書房裡飲酒,誰都不想見。

嚴延年沒有意外的吃了個閉門羹,知道張博為了愛妾而傷心,便又慢慢地踱了回去。

既然張博喜歡美色,為他找一個便是。

嚴祭酒也在懊惱,趙興快要參加策試了,卻一點短處都沒有抓著。嚴彭祖認為那個大宛國的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