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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娥被逗得一笑,嘴角上翹,卻故作不在意地道:“誰說後悔了,現在都已經上了賊船了,還能下去嗎?”
林天嚴肅地看著嬌娥,“自然是不能,就老老實實做個賊婆子和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罷。”
嬌娥知道林天在門裡偷聽到了她和許嘉的談話,臉羞得通紅,跺跺腳便要回府,林天連忙拽住道:“廣哥讓我倆把這個插上呢,他待會要親自出來敲鑼驅疫鬼,你跑什麼跑?”
嬌娥白了林天一眼,林天偷偷地笑了笑,又故作嚴肅,認真將葦戟和桃杖擺了擺,又叫嬌娥來看,兩人笑著鬧著,將葦戟和桃杖又調整了幾番。
林天拉著嬌娥的手,站在門前,端詳了片刻,道:“擺的很正呢。”
嬌娥點點頭,林天又拉著嬌娥到了緊挨著的自家門口,又擺放了一番,才道:“我送你回家去,就要去餘里了,立哥和玉瑤還等著我呢。”
嬌娥又點點頭,林天摟住嬌娥,將下巴放在嬌娥的發頂,嘆道:“還要等幾日方能納徵下定,真是著急。”
於大人點了頭,王氏便趕忙請了官媒上門來請婚,生怕慢了一點,被人搶去了,林立都在背後學著母親的模樣,偷笑了幾回。
大漢朝講究媒妁之言,只是兩家自行認了親事是不敬禮法,會被旁人瞧不起。
媒人上了趙家,三寸不爛之舌說的趙義和林氏心花怒放,答應之後,便是問名占卜,要找個好日子,卜一下是否吉兆,好在方士說這樁婚事是極好的,王氏聽了,臉上怒放出一朵花兒來,連忙催著媒婆將占卜結果告知趙家,接下來便要納徵了。
嬌娥動了動,道:“這在大門外呢,讓旁人瞧了去……”
林天道:“沒事,這都什麼時辰了,都在家裡準備臘日禮的祭品呢,若是有人開門,我怎麼會聽不到。”
雖然這樣說,還是戀戀不捨地將嬌娥放開,輕輕拉起小手,道:“外面太冷了,我送你回去,待會再和廣哥出來敲鑼好了。”
嬌娥點了點頭,都由著大表哥安排,兩人進了大門,只聽“嘎吱”一聲,那門便關上了,門上的青銅門環還輕輕地敲著門板,發出輕輕地敲擊之聲。
許嘉靜靜地站在街角,他的夢尚未開始,便已經被敲醒,嬌娥和林天二人,情投意合,言語之中那化不開的濃濃情意,讓許嘉心中湧上一股子說不出的苦澀。
他出了里門又覺得自己不夠有風度,想折回來找嬌娥,至於找到嬌娥說些什麼,他也壓根沒想好,拐到街角,就見到林天和嬌娥兩人在忙著掛葦戟和桃杖。
他最不想見的人便是林天了,又忍不住想看林天和嬌娥是怎麼相處法,越看越覺得心裡難受,可又忍不住想看,直到兩人進了趙家的大門,許嘉才緩緩牽了馬走開了。
靜下心來,許嘉覺得嬌娥說的話,無不有理,趙嬌娥,你為何不是與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為何不是想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許嘉覺得再也不會像現在這麼喜歡一個人了。
他回到家裡,見許廣漢忙前忙後地準備臘祭禮的物品,看父親滿頭白髮中夾雜著縷縷烏髮,心裡長嘆一聲,對許廣漢道:“阿父,這些我來忙就好,家中不是有大奴嗎,你幹嘛自己來操這個心。”
冬日裡天黑的早,雖然點著粗粗的牛油燭,室內還是有些昏暗,許廣漢眯著眼睛,瞧了瞧兒子的臉色,嘆氣道:“你母親和你姐姐都等著我給她們準備好吃的呢,老婆子脾氣最大,要是我不親手做,只怕生氣不來了,你姐姐最喜歡我做的牛肉羹了,小時候……”
許嘉茫然地應著,阿父和阿母兩個雖然經常吵鬧,感情卻極好,阿父被施了宮刑,又在掖庭當差,阿母也沒有嫌棄過阿父,只帶著他和姐姐度日。
這便是趙嬌娥說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了。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