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分鐘餵豬的節奏啊!剛吃過沒多久,現在哪裡吃的下?

顏可可心情不好,胃口自然也不佳。

她跟女僕道了聲謝,然後詢問臥室在哪。

已然打定了要徹底離開的決心,還要跟他多羅嗦什麼呢。顏可可現在什麼都不想去想,就如自己那驕傲的初衷一樣都死了四年了,還有什麼看不開的。

珍惜自己的人值得她回饋以真情,從來就沒有在意過自己的人,又何必再做矯情的糾纏?

苟且偷生,哦,不,應該是榮獲新生,才不是為了把尊嚴墊在某個男人腳下的!

顏可可一邊煩躁一邊洗澡,越洗越熱,乾脆裹著浴巾出來站在陽臺上透氣。

“顏小姐,你在房裡麼?”門輕敲三下,聽聲音是林殊。

顏可可拆了浴巾換上浴袍去開門:“有事?”

“我來通知顏小姐一聲,明天上午十點半,楚先生的飛機會送你回去,你準備一下。”

“知道了。”顏可可說不出是釋然還是失落,也許還有點小得意大概楚天越真的是害怕自己用貝殼拼個sos吧。但她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他也回去?”

“楚先生還有事要留在這裡,所以明天我會親自送顏小姐回去的。”

這倒也是,既然楚天越存心做戲騙過媒體和商敵,總要藏個十天半月才好現身吧。

顏可可心情本就不好,這番見楚天越竟然派林殊過來跟自己下逐客令,就更是覺得顏面無存了。

至少在這個保鏢面前,小女兒家逞威風的心思還是有的。何況在顏可可的心裡,似乎從來就沒把林殊當過外人。

於是她眼睛轉了一下:“麻煩你幫我跟楚天越說,很抱歉一時衝動打了他一巴掌,謝謝他的熱情款待。明天就不用他送了”

林殊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但良好的職業素養促成了他萬事不驚的狀態。雖然他看得出楚天越似乎跟這個女孩發生了些不愉快,但還不至於想象地到他會被這個彪悍的姑娘打一耳光。

“你想問為什麼?”顏可可挑釁地看了林殊一眼。

“不想。”林殊淡然回答,他是保鏢,知道自己該問什麼不該問什麼。

顏可可哼了一聲:“你不想我也要告訴你,誰叫他以前那樣對柯顏?看在你也喜歡柯顏的份上,我不信你就不想打他一耳光!”

“顏小姐,請你放尊重一點。”林殊的語氣很冰冷:“我和楚先生都是成年人,不會有人願意陪你玩這種小孩子的遊戲。而且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警告你了,不要捲進這個局面,好自為之。”

林殊轉身下樓了,只留下顏可可怔怔地消化著他剛才的一番激烈言辭。

什麼嘛!兇巴巴的怎麼找得到老婆的呀!

顏可可啪得一聲關上門,氣鼓鼓地跌坐回床墊上。她抱著被子縮在床上,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她回去休息了?”醫生剛剛離去,楚天越還在床上輸液,林殊進來以後告訴他自己已經通知了女孩回程事項。

“恩。”林殊點頭:“她跟楚先生您……”

“沒事,小姑娘鬧脾氣而已。”楚天越的臉色依然不好,靠著床背望向窗外的海灘。目光不由自主地往那一片零零星星的貝殼灘落下:“她之前……在海灘那裡做什麼?”

“沒什麼,用貝殼擺了一行字而已。”林殊微微頓了一下,如是回答。

“字?什麼字?”

“楚天越去死吧。”林殊面無表情的說。

楚天越突然笑了,笑得身上有些痛,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半晌才緩緩地說:“故事裡的貝殼海灘是個許願的好地方,也許她的願望很快也能實現了呢。”

“楚先生,您不要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