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啞然失笑,有句話說無心插柳柳成蔭便是如此吧,對於這個主持人我不曾想過有什麼結果,而如今,卻要和別人同臺PK,世事弄人。我想,明天去和他說清楚也好,便簡單的回了一個字,好。不一會,手機又響起,對面床上的薔薇忽然悠悠的問我,“是陸川嗎?”

我有些吃驚,“是啊,你怎麼知道?”

“今天他問我要你的號碼。”薔薇的聲音竟是有些不悅。

簡訊裡,陸川說“明天見,晚安,漓岸。”

我迅速的回他晚安,便將手機關機。第二天我開啟手機,未讀簡訊依然顯示是陸川的號碼,“記得存我的號碼,漓岸”還附帶了一個笑臉,簡訊時間是凌晨2。12。

我真的忘記了存他的號碼。

夏夜七點,暮色剛褪去,夜色漸濃,校園的路燈亮起,廣播裡開始放最後一首歌曲。張學友深情的唱著,她來聽我的演唱會,在十七歲的初戀。。。我走進食堂時遠遠看見陸川微笑著向我手,他身邊坐著一個女孩子,穿玫紅色的背心和淺藍色牛仔小熱褲,談笑風生,她應該是張珊珊。我走到桌前,那個女生大方的向我微笑招手,“hello,江漓岸,我是張珊珊!”她的普通話帶有濃重的廣東口音。我微笑的說“你好”,同時也向陸川笑笑。他問我喝什麼飲料,我心裡盤算著不會在這兒呆多久,就搖頭說“不喝了,謝謝。”陸川皺眉說,“那我給你買果汁。”說完便起身去買果汁,張珊珊立馬起身說,“學長我跟你一起去。”

我面前二人就這樣同時走開了,剩我一個人坐在空曠的食堂裡。這個位置離門很遠,食堂老闆為了省錢把我頂上的大部分燈都關了,剩下寥落幾盞燈,忽明忽滅的閃著。我其實挺喜歡沒有燈光的夜晚,對我而言,黑夜是種安全感。手機在桌上震動出聲,是陸川的簡訊,“漓岸,你別走開。”我笑笑,這個人真逗,我還沒開始說事呢,自然不會走開,我轉過頭找陸川,遠遠的那個身影像是也在注視著自己。

這樣的注視讓我有些不安,我便回頭向窗外的疊翠山看去,卻忽然發現坐在我不遠處的那個身影很熟悉。那張桌子上擺了很多個空的啤酒瓶,滿滿的幾乎要佔據了整張桌子,相對而坐的兩個男生都還穿著軍訓的軍裝,默默的不說話,只是不停的吹酒瓶。面對我坐的男生,我一眼就認出了,是蘇澈,而背對我的,就是上次差點砸到我的東北男生。我盯著蘇澈,他的眼神看上去憂傷而迷離,那一刻我竟然有些心疼。他舉起酒瓶的時候,撞上了我的雙眼,他迅速的抬起頭,咕嚕咕嚕,一口氣,一瓶啤酒下肚,他把瓶子一扔,起身離開。

東北男生愣住了,“就走啦?”

“回去睡覺了。”蘇澈回道。

“靠,又睡覺!我還沒喝夠呢!”東北男生嘀咕道,跟著他起身離開。

我看著他們倆離開,怔怔出神,直到陸川把果汁捧到我的面前,“喏,西瓜汁,喝吧!”陸川朝我微笑,繼續說,“我們開始吧,這次主持人一共2人,男主持已經定好了,是大二的李默,他主持過多場晚會,比較有舞臺經驗,女主持人我們要選用新人,你們都知道了,這個人選要在你們兩人之間產生。我看過你們的資料,你們都曾主持過晚會,應該都有舞臺經驗,但畢竟這是大學校園,環境不一樣,我想聽聽你們的想法。”

陸川說到這,頓了頓,看看張珊珊,又看看我。我這才回過神,張珊珊已經噼裡啪啦的開始了,“學長,我覺得既然這次晚會是我們商學院自己的晚會,我們就要有與別院不同的特色。節目呢不能太拘泥,除了唱歌舞蹈之外,還可以有些小品話劇啊。對了,唱歌我們能請王嘯坤嗎?學長,他跟你是同學吧?”還不等陸川回話,珊珊又繼續說“舞蹈呢,除了民族舞外,最好有點HIGH的熱舞街舞,話劇和小品劇一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