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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赫的站在其父身邊,也明顯感到那兩人之間漸漸形成詭異的氣場,心底不由得多出幾分異常感覺。

一來其父那邊,他竟不想讓父親大人在它人面前忍氣吞聲,二來,北堂靜那邊,他更不想這個女人跟自己父親大人之間有所深究過節。

但眼看這個形勢,似乎要做到這一點很難。

因為前邊的原已行至百官身邊的北堂靜突然停止腳步,緩緩扭轉過身子,眼中雖然帶著莞爾笑意,但眸底深處毫不掩藏對前邊之人的憎惡殺意。

凌厲清眸朝著此時一些看好戲的眾大臣狠狠掃去,居然發現被如此凌厲寒洌的眼神瞬間怔在原地,好久不能回神的大臣們皆是滿臉駭然之色。

待回過神之後更是一臉窘迫之意的退至人群后,不敢再面對那般如此清冷凌厲的眼神。

此時的左相大人,宇文及見此一幕更是重重冷哼,滿臉鄙夷盯著那些逐漸離開的大臣們,繼而轉向,對上那雙清冷的眼眸之時居然同樣閃過殺意。

北堂靜壓住心底的恨意,信步走到與宇文及只餘幾丈外距離,依舊不變的是嘴角銜著淡淡的笑意,那笑中似乎帶著諷刺,帶著憎惡,帶著玩味。

讓人無法分清到底意圖因為何。

“宇文大人。真是湊巧,居然能夠在這裡碰上大人您~”北堂靜淡然笑開,表面上雖然說著謙卑言辭,只是眸底閃爍的精光卻教對面的宇文及看得個清清楚楚,更是教他心頭燃起無名之火。

面表上鎮定自如,實質上心底早已火燒燎原般憤怒難當,但宇文及依然淺笑:“臣也始料未及,居然可以在此處遇見恭親王妃,方才在大殿之上,臣言辭頗有所過,還請恭親王妃能夠諒解臣一時失常之言。”同樣的,這邊的宇文及話中有話,言語間同樣帶著冰芒冷刺。

“宇文大人多慮了,方才如此緊急的情況下,任誰都會想求得自保,所出之言自然不是有心為之,我自然能夠理解的。宇文大人不必心存芥蒂,否則我也會感到不安的。”刻意不用敬語,讓對面之人瞬間沉下臉色。

一番話說得是如話家常,仔細聽來卻是在拐著彎指斥方才宇文及的落井下石,為表自己一番忠誠而汙衊北堂家而不顧,更是教人感到宇文氏族狠絕卑鄙,不折手段。

只看到宇文及此時氣得早已雙手緊握成拳,狹長的細眸因為隱忍的怒氣而微微抽動,頸項上的青筋突起。

北堂靜見此情形也不過彎唇一笑,眼底依舊是化不開似嘲諷冷意。

強制壓抑住自己滿腔的怒火,宇文及冷然出聲:“竟然如此,臣就此拜別恭親王妃,不過臣臨走之時倒是有一句話要對恭親王妃說,不知道王妃可否虛心納言?”宇文及咬著牙狠狠道來。

“嗯?竟然是宇文大人之言,豈有不虛心接納之理?宇文大人今日能夠賜教一二,我自然高興不已,現還請宇文大人的賜教。”

面上露出訝異神情,身子卻悄然不動的朝著同宇文及身邊走去,這樣更能看清一向高高在上玩弄權勢的宇文及居然也會有如此憤懣不滿的一天?

越是看到他臉上焦躁不安的表情,心底就越是感到莫名的樂趣。

不僅僅是因為方才在大殿之內對北堂家的羞辱,更是因為皇后的一席話,竟然讓她產生了想要就此好好教訓玩弄這些大臣,也好讓這些仗勢欺人的奴才看看,到底誰才是那個玩弄權勢的人?

宇文及冷嗤:“王妃可知道最近匈奴頻頻進犯一事?”

北堂靜瞬間眯起眼眸,眼底的笑意退去,面上雖帶著笑,卻正在一點一點的冷卻之中。

看起來,宇文及那隻老狐狸是想要暗示什麼了麼?

終於要將這些大臣跟他的所謂“商議”的結果告訴她了?好讓她知道,她這